右两只手同时抬了起来,用了五成力在俩人的肩头拍了拍。
俩人竟然纹丝不动。
尉迟恭爽快地呵呵大笑道:“我这大侄子每次写给家里的书信总会抱怨几句,说他生不逢时,科举时遇到俩个风姿绰约的男子,不仅文才好,其中一人还颇有武学修为,另一人虽没有武功,却有一身好轻功,与之对比下来,就好比一朵盛开的荷花与荷塘里淤泥的对比……”
“大哥,你这比喻还真是……”翦清秋不觉就笑了,觉得尉迟元浩这少年还真是一个趣人,跟着扬起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以示安慰道,“其实,淤泥也挺有用的!我已经想好了,清理清水河的淤泥运一些到庄子里的田地里后,其余的,就往你们山上堆,等开春了,我们种上漫山遍野的野花。”
翦清秋说完,才感觉自己又扯远了,而且,她好像打断了尉迟恭的话,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叔,对不起哦,我这人就这样,听到有趣之处就不自觉的感叹一下,您想说什么,请继续!”
尉迟恭自己也是爽快、至情至性之人,听了翦清秋所说,跟着便道:“其实,我也就是感慨两位的武功修为,年纪轻轻的就有了这番功力,又加之有轻功,与之相比,我这个叔字辈的也自叹不如!”
“小叔过谦了!”
骆云霆与黎玉停同时道。
“小叔,你是说潇然兄也有武功?”
尉迟元浩这问题一提出来,就觉得自己傻透了。
回想刚才小叔拍他们的肩膀时,肯定顺带着试了试俩人的功力,他在一边看着,俩人的表现相当。
当时他就存了疑,以为小叔一改往日的做派,不再试探与他同有武力值的年轻人功力。
“浩儿是不是羡慕了,也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该好好修习武学。”
尉迟恭叹息一声。
虽然,尉迟元浩学文中了科举,但他还是觉得遗憾。
之所以遗憾,也是因为尉迟元浩的相貌与之他大哥相比,似乎更像他一些,特别是现在这样子,他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时光易逝,年轻真好!
尉迟恭不是喜欢伤怀的人,此时却也深深感叹。
他曾经的将军梦啊!
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铁匠。
虽然他不嫌弃做铁匠,但每每想到年轻时金戈铁马的将军梦的破灭,便由然地烦躁不已。
所以,老家的铁匠铺被他经营的要死不活的,也因此,在人到中年时,才有了举家迁移的决定。
“后悔?后悔也没用。小叔也应该明白,我就不是那块料。”
“人贵有自知之明!大哥没有武功,但十五当中榜眼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应该心生不满足之心——知足才能常乐!”
“知足才能常乐!”尉迟元浩跟着念叨一遍,便劝说起尉迟恭来,说他也应知足常乐,别遗憾于将军梦的被碎,虽说金戈铁马、所向披糜的人生张扬刺激,但一个不小心,就身首异处。
所以,与其那样,他更希望到现在还有一个鲜活的小叔站在他跟前,并决定重整旗鼓,把自己的铁匠事业发扬光大。
尉迟恭听着侄子夸张的说法,之前升腾起的一丝小小伤感继而烟消云散,爽朗的笑了笑。
“大妹子,你看我小叔这一笑,是不是也能倾国倾城?”
“那是当然!”
被俩人调侃着的尉迟恭心情大好,不过也没忘了与骆云霆黎玉停解说一番:“我这已经人到中年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只想着应在第一时间把铁匠铺搭建起来,有活计就认真做,还真没想过什么把铁匠事业发扬光大。”
“小叔就应该这么想一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