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沉闷的响。
光华逐渐飘起,韩当宿主的形象也在逐渐清晰,可那‘怪物’明显意犹未尽,张开了大口,蛇信无力垂落,却突然恢复活力一般,把韩当身体一下勾卷,还未彻底散尽的韩当及其宿主,就这样被它吞入了腹中,而它则是畅快一声兽鸣,可能对于它来说,做下这种事情,便是彻底的‘享受’罢。
“义公……”
程普漂浮在水中,露出半个湿漉漉的身子,亲眼看完那‘怪物’做下的惨绝人寰的恶事,先是难以置信的一傻,而后怒火满腔,近乎在喉,就要咆哮出来,可终究是失了声,只剩满面悲怆。
车下虎士终于游到了那‘怪物’近前,一手攀上船板,就要爬起捅刀,可那‘怪物’懒得去理会这些小虾米,又是一招瞬闪,不知所踪了。
“老头!为何还不走?!”
甘宁近乎怒吼,身前用双手带着一个黄盖,没想到还有一个要他管顾,如何不怒。
“……”
程普没回,没心情去回,也没那力气去回了。
“老匹夫……”
甘宁暗骂一声,不去计较这无可挽回的事情了,开始防范起那个神出鬼没的‘怪物’。
“啊!!!”
却传来一声意外的尖叫,那‘怪物’竟然去找肖徐生了!留在他身边的那些车下虎士与锦帆营士卒都竭力拼死相护,可也不过是被那‘怪物’一刀一个的命运,甚至能拖延一下它前进的脚步的时间都不能,直到它探出大手,用食指拇指夹住想要逃跑的肖徐生的衣角,让肖徐生想跑都不能,才由此停了它的脚步。
“少……少主!!!”
程普老泪纵横,可眼泪是如此廉价,只增人笑,止添人耻,却举手无措,不知所为。
甘宁一恨,踏水而起,半空中把黄盖抛给程普,自己于半空中摆出投掷的姿势,水蓝色斑若星河,在他举手而握的手间聚集汇合,勾勒出一把三叉戟的模样。
“放开我!妖怪!放开我!”
肖徐生被提着衣角拽起,在吊空中兜着圈,但还用着最笨拙的方法,使劲蹬脚挥手企图挣脱,然而并没有用,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呜呜呜呜……”
肖徐生委屈地哭了出来,程普瞬间泪崩,他何曾如此无力过,竟连年幼的‘小主’都保不住了,什么‘江表之虎臣’,也抵不过这么一个‘笑话’。
“给!我!死!来!!!”
甘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般念出,手中水蓝三叉戟已经凝聚完毕,含带江河之力,只需一怒,投射而出,轰向那‘捉弄’着肖徐生的‘怪物’。
惊涛骇浪翻涌海域,驾水凭河坠破云波,匹夫一怒,亦当漂橹覆舟,血洒千里表土。
‘怪物’将肖徐生一丢,见着激射而来的‘三叉戟’,一闪,避过了那气势汹汹的攻击,却与其呈一线,却往相反的方向分离,一者继续打向水面,一者则是冲攻向还未完全收回手脚的甘宁。
“‘畜生’!”
甘宁料到了有如此结果,任凭那三叉戟轰起潮浪,而他则凭空聚实一把刀,要与那‘怪物’耍上一阵子‘白刃’。
“老头!快走!!”
甘宁凭着不断激射上天的水流留在了空中与那‘怪物’不停纠缠着,可并非长久之计,终有他再也撑不住的一刻到来,还不如让有可能生还者快些离去,留些火种,也算对‘东吴’有一个好交代。
程普抹泪,抱住黄盖,拍水向肖徐生靠了过去,把他掖夹在腋下,又把黄盖绑定在背后,指挥士兵们聚集所有船只,组一水阵就当防卫殿后,自己则先行一步了。
“铿锵……”
手上的刀被磕了回来,擦过脸庞,刮去了一些血皮,自伤口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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