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袁绍一拳砸在背靠墙上,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抑郁之气,这种屈辱,始终挥散不去。
“走……”
袁绍颓然站直,迈着步伐,走开去了。
田丰沮授二人一番惆怅,回望一眼那依旧‘喧嚣’之地,不由握紧了拳头……跟随,这是二人的决定,是的,历史上的二人终无一个好落场,时光荏苒,轮回如梭,成了一缕残魂,于那魂域里,与同为‘失败者’的众人饮乐投筹,可这显得‘糜烂’的生活,终不是他们的追求。
你可饮胜酒马纵歌,却堪任细雨透寒,在醺醉之时被冷意惹醒,那种悲恸,是长久难以消受的……二人不似那‘浪荡儿’郭奉孝,也不如那‘喷子’祢衡桀桀疯癫,停了杯,弃了箸,喟叹一句,离席收场。
“公与……吾等是否当真错了……不该追求那‘缥缈’之物么……”
田丰惶惶问道。
“元皓,莫要迟疑,莫要生疑,亦不可怀疑,吾等乃是人臣,听奉主意,为本分,主之过,吾等共担;主之忧,吾等共愁;主之责,吾等共勉……主公所行之路,便是吾等之路,吾等只需跟随主公脚步即可”
沮授衷心言道。
“若是主公迷茫,吾等又该如何?”
田丰迟疑着。
“呵呵……元皓,这便不是人臣该思虑的了,主公本为人主,就当有广大气魄;当有无坚不摧之信念;当有发矢不逆之意志;此乃人主法则也”
沮授说道。
“况且……元皓,所谓‘君简拔贤士以任’,而臣属又何尝不是‘择主鬻才’呢?侍主尽忠,不违本心即可”
沮授话毕,看向袁绍的背影,莫名一笑,跟随上去。
“可是公与……汝也是悲愤而终之人啊……为何还是这般信任袁公啊?!丰自认为,难懂,难懂啊!”
田丰看着沮授远去的背影,终是不解。
“田公,怎么了?”
张合走了过来,看着停住的田丰,又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出于关心而问道。
“儁乂,汝为何会‘回来’呢?”
田丰问向张合。
“……”
张合一时讷言,思量考虑着。
“田公,合乃知耻明理之人,可亦为背主之人,故不敢教人如何,只是唯心而论,袁公,改变良多……”
张合回道。
“愿闻其详”
田丰追求一个‘结果’。
“如今之袁公,可比曹公!”
张合直截了当。
“?”
田丰看着张合,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袁公于这千百年间的悲痛走来,于这千百年间的败终走来,一切沉淀,终成人君,敢问田公,如此君主,可追随与否?!”
张合问去。
“……”
田丰没做回答,自是沉默不语。
“嗬!张将军,田军师,可有何商量?”
高览突然打马过来一拍张合肩膀,好奇地看着面色严肃凝重的二人。
“额……无事无事”
张合与田丰连忙掩饰着二人的慌乱。
“嗯?怎么吾觉着汝二人皆有猫腻呢?”
高览摩挲着下巴做怀疑状说道。
“咳……吾二人方才是在讨论某方面的问题……”
无法顺滑揭过这遭‘难’,只能寻个由头搪塞过去。
“某方面?何耶?”
高览眉目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咳咳……自是那方面的”
田丰老脸一红,毕竟一贯保持‘刚正不阿’人设的他,难得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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