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伤心入骨,何至如此?”
众人一片唏嘘。古来女子,更看重男子的情义。陆子峰如此一往情深,怎能不令众人唏嘘。
常云容接着道:“幸而我如意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被北定候所救。
大家许是不知道。我如意姐姐于北定候原本是有婚约的。只是因为边关战事艰苦,两人这才阴差阳错,错了姻缘。”
众人又是一阵倒吸气。
一个女子,能遇上陆子峰那样的国之栋梁,朝之肱骨就已经是侥天之大幸。竟然在那之前还和北定候有婚约,这得怎样的运气啊。
岂不是要嫉妒死天下的女子们么?
常云容接着道:“我家老爷因故偶然在北定候府和如意姐姐相遇。如意姐姐才知我家大人尚在人世。
我如意姐姐刚烈,因此投湖自尽。而后被人救起,辗转来到京城。不知因何,进宫为妃。
试想,我家大人和北定候都是刚直男儿,如此夺妻之恨,不报妄在人世间。
只是我家大人,读书人志气,虽愤恨不敢忘国法纲纪。北定候行伍之人,鲁莽草率了些,因此才铸成大错。”
常云容一番话说下来,连钱如意都觉得她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只有她这个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浪漫故事。
有的只是无奈,只是屈辱,只是苦涩和心酸。
这种经历,一点儿都不美。至少没有常云容描述的那样多情。
“啪、啪、啪……”
上首忽然传来抚掌声。皇后面无表情道:“听闻陆大人擅长演义,陆夫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这段典故确实讲的动人。”
言下之意,常云容在编故事。
席间自然有皇后的亲信,闻言附和道:“皇后娘娘慧眼。听闻闲妃出身民间。一个民间女子,如何会有如此离奇的际遇呢?只怕陆夫人自己都不肯相信的。”
“陆夫人讲的,并非虚言。”座中又站起一人。
钱如意极目望去,看着有几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妇人向钱如意遥遥福身行礼道:“您贵人多忘事,想必是记不起我来了。我丈夫姓宋,原本还是您和陆大人和我们夫妻保的媒。”
钱如意顿时恍然:“你是慧雅郡主的女儿,宋家的长媳。”
那妇人点头:“正是。”转而向着众人道:“大家都只看到陆大人如今声明显赫,却不知陆大人当年的窘迫。
陆大人宫门卖甲之时,便是如意夫人跟着他共苦之时。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一派胡言。”皇后怒道:“你们宋陆两家,向来便是一丘之貉。”
“皇后娘娘,你真的疯了。”一声轻咤,遥遥传来。
紧接着响起甲胄碰撞之声。
中秋夜宴,惊现兵甲,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厅中顿时骚动起来。
但是,下一刻众人骚动的情绪就又平复了下来。
因为走进来的将士都是宫女扮的。领头的将军便是那一向以飞扬跋扈,横行内庭著称的皇贵妃娘娘。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那些命妇和等级略低的宫妃们,纷纷起身参拜。
阿青将手一挥:“罢了。”而后直直望着皇后娘娘:“您该吃药了。”
皇后惊怒:“你大胆。宫中私纵兵马,是死罪。”
阿青并不辩解:“来呀,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请皇后娘娘回宫。”
“你敢……”看得出皇后还是十分忌惮阿青的。仓惶间转头望去,这才发现左手边的位置不知何时空了。
原来,太子妃见屡次欲进言,皇后都一意孤行,根本不听。太子妃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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