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年她那个恶心的妈偷偷把孩子给生下来转手就给卖掉了。
要不是这次她妈所在的洗浴店被扫黄查了出来。
要不是她妈被抓,又在供词中提及到闻家,贪生怕死,想要借此让咱们家帮她出来,谁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闻怀录冷笑着说:“闻染的出身这么不光彩,老头子还坚持要将人给留下来,无非就是处于愧疚。”
“出身不光彩也就算了,偏偏就在老爷子找到她的时候,是在少管所里发现的人,在得知她因为被卖到穷乡僻壤,生活疾苦,又遭了那些事,老爷子心肠一软,越发觉得是自己的错。”
“年纪大了就是糊涂,辨不清楚是非,只会任意行事,老爷子只要一日没消除自己内心对她的愧疚,就一日得将那个死丫头给宠上天。”
说到这里,闻怀录一个激动,撑着半个身子要从沙发上起来,也露出了那一半被掩盖的侧脸。
巴掌大的红印鲜明刺目,直将范玉舟看得一愣,用手抵着嘴角压住心底的惊愕。
“你这是怎么了?”
闻怀录斜睨了一记白眼过去,自暴自弃道:“还能怎么了?被他打的呗。”
······
关于她身世的事情,自己倒是从来就没有仔细想过。
反正大人们也都不说,她也就稀里糊涂地过,能享受一天好日子就多享受一天。
但今天忽然听到这么一个棘手的消息,确实是让弗陵有些困顿失神了。
比私生的还要难听。
如若是私生的话,至少还是老爷子不懂事闹出来的惨案。
可老爷子这也是被瞒在了鼓里。
弗陵现在是越发好奇自己那个生身之母到底是个怎么样恶心的存在了。
她从家里出来时正巧赶上闻念池有事要去公司。
后头又有老爷字追着她要解释,弗陵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索性尾随闻念池进车里。
一路上都在打电话对接公司事宜的闻念池压根不知道身后的动静,等老爷子打了电话到她手机里才瞄见后边坐着的人。
闻念池松了一口气,无奈地举着手机对焦灼不安的老爷子道:“染染是跟我在一起呢,你别担心,我现在有事要去公司,等下再送她回来。”
“跟你在一起就好,你看着她啊,别让她犯什么傻事。”
电话那一头老爷子焦虑地叮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会原封不动将你送回,还有事,就先挂了。”
闻念池挂了手机,启动汽车,往公司方向走,从后视镜看了眼身后的人,轻启唇角。
小丫头面色郁郁,一动不动地看着车外逶迤而过的风景。
“怎么了?有什么可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
小孩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现在反口否认她听道的身世不是事实。
“我要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你既然要跟就跟着我好了。”
弗陵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开车,唇角轻启。
“你嫌弃过我吗?”
“嗯。”
嫌弃?
自然是嫌弃的。
相差了这么多岁,让她给自己当女儿都搓搓有余。
偏偏是自己妹妹。
每次出席什么饭局酒局都被人给嘲上一两句,老爷子当年被仙人跳的丑闻也被掘尸重提,能不嫌弃?
闻念池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如电光火石划过,直视前方。
“但后来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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