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颇有微词。
堂姐又病了,心病。
她与自己同年,只大了她三个多月,从小她身体就不怎么好。
有一年受了风寒症,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此后在她身体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又备受大伯母的后婆婆折磨,弗陵有一次听说她被恶婆婆喝令去割草,因为日头过头,人也因中暑晕倒过去。
若不是邻居发现及时送去药庐救治,怕当时早已无力回天。
拖油瓶总是不受人待见,但她那婆婆还成日里叫嚣着再不给她赵家添丁入户,便要将大伯母赶出家门。
堂姐的病是咳症,常年必须用药吊着,但因为恶婆婆的有心阻挠,这些年她的诊治也是断断续续。
弗陵这些年因来往药庐频繁,也跟其中一老大夫学了点皮毛。
从他手中得到药方后便经常自己上山去采摘药草,而后便给大伯母送药。
大伯母不在,下田播种去了。
她那恶婆婆却在,弗陵不敢招惹她,否则她便会转头把气撒在手无寸铁又柔弱可欺的大伯母和堂姐身上。
规矩地同对方问了声好,便往堂姐房中去。
房间黯淡无光,灰尘密布,淡若的灰色光线从窗户外透了进来。
她却是在织布机面前织布,身形小小,脸色蜡黄。
“你快把药拿回去吧,以后别为我浪费钱去买这些了,快走,不然她要是看见你了,就得生气发火。”
弗陵看她胆战心惊的样子,心底也不明为什么她和大伯母这些年为什么就学不会强硬,还要任由那么一个老虔婆残害她俩。
“山上采的,不用花钱,她就算生气,她就生她的气,反正我不管,你只管织你的布,我去给你熬药。”
堂姐拼命地拉住她的手,摇摇头道:“繁婴,就算是药草不要钱,可你还是要爬上山,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再作了,我从小就这个样子,没几天了。你快走吧,我还要织布,没时间跟你说话,你快走吧。”
“吵吵闹闹的你们究竟都在作些什么?你怎么还不走,杵在我家里做什么?”
赵大娘盯着她手上提着的药包,胸口的火气猝然腾了起来,大怒地指着堂姐大吼:“我养你们母女就是让你们拖累我们一家的是吗?病秧子,拖油瓶,割草割草不会,在家织布也能给我偷懒。”
喋喋不休地,像是吃了火药,堂姐听了便直哭,起泪涟涟的,回到织布机上继续劳作。
弗陵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安抚了堂姐后便去将柴房熬药。
赵大娘对着一个泪人说什么也没着,便一路跟着弗陵。
“你三番两次道我家里究竟想干什么?我跟你说话呢你还装成没听见是不是?别用我家的柴火,要钱的你知道吗?还想给那个病秧子熬药,她那个样子不知道明天就死了熬了药也是浪费。”
弗陵听得耳根子生了茧,早有几分不耐烦,若不是对方不让她熬药,她还真舍不得自己绣囊里的东西。
将早先备好的人参从绣囊里取了出来,言笑晏晏地对她道:“赵大娘,这是我在山上采的,你就让我在这里继续熬药吧?”
“你……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个穷丫头,你会买得起人参,用的假树根糊弄我吧?”
老人的眼眯着,泛着精锐的光,好像要将她捧出手边的人参给看穿一样。
“赵大娘,我经常在山上采摘药草给药庐送去变卖银钱,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药庐找大夫验验,我就在这里等您,要是假的,你正好可以告我。”
“你在这里等着,我要是问大夫回来发现是假的,你给我吃不了兜着走。”赵大娘骂骂咧咧地离开后,走前还将人参紧紧地拽在胸口,捂得紧紧,生怕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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