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云深一个眼底刀。
“吃了饭才能吃药,要不然胃不舒服,你不懂的话,至少也该过问一下我这个医生。”
“聒噪。”
赵云深对他都有些烦不胜烦,转头看向弗陵问起:“想吃什么?”
弗陵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随便。”
“难伺候,女人的随便就是什么都要,但又不是什么都可。”那医生眼神鄙睨,又一眼刀砸到自己身上。
赵云深将被子给她掖好,“那我随便买一点。”
等人走后不久,弗陵推了下被子,要起来。
自己睡了应该有一天一夜了,范南这次是收了钱,若是找不到她,怕是要气得吐血。
她不能继续在这个地方待着,毕竟这个私人诊所,眼前的这个医生,曾经也是与家中两老人有过两三面的交情。
就怕他现在只是一时半会认不出来,等认出来自己了,那时要走已经来不及。
至于赵云深,就算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自己,但在这个地方,无非只是蚍蜉撼树,拿鸡蛋去碰石头。
那医生见她要下床走动,狐疑地问了一句:“你干啥呢?”
病了就该好好躺着,等着身边人伺候,最烦的就是那种自己不好好将养,等病情严重了还得劳烦身边人。
弗陵被他挡在门前,唇舌轻启,嘶哑着嗓音说了句:“走。”
那医生目光狐疑备至,两眼又是直勾勾地盯着弗陵看了起来。
“你走还是我走?”
“反正我不走。”
“我看你是不是没有医药费,想跑?”
弗陵头疼,翻了一个白眼回去:“聒噪。”
医生咬了咬牙,哼哼唧唧地插着腰。
行了,一个两个都闲他聒噪,他一个医生,不动嘴能治好病吗?不动嘴这黄毛丫头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骂他聒噪?
真是不识好人心。
等幽怨之间,赵云深已是买了吃的东西回来。
是在附近一条街上的大排档里买来的。
是蔬菜瘦肉粥,担心生病的人吃不下太腻的食物,便找了家清淡一点的,卫生状况尚算不错的大排档。
医生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往香气勾来,“好香。”
赵云深:“有你的份。”
医生听他这样一说自然便毫不客气,蹭蹭跑上来。
自己端碗又拿筷。
赵云深给弗陵盛了一碗后,端到她面前过来,“有点烫,你慢慢吃。”
弗陵要自己拿,见他喂到自己嘴边,想说出口的话又来不及,只能借着他的手吃了一口。
她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我想自己来。”
赵云深松手,让她自己吃。
赵云深回到桌前,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了,怎么她面对自己时总是一副警惕万分的状态。
医生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倒热粥,还偏偏就挑那些有肉的,问:“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赵云深:“前面那家大排档。”
医生说:“你应该去锦贵坊的那一家,不过就是再左转两条街。”
赵云深白了一眼刀,眼神几乎要护食:“你有本事别吃。”
医生:“嗤,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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