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在这一刻有些许不平衡。
可任谁让自己伤了腿,一时半夜刻的也站不起来啊,而她也没有照顾别人情绪的喜好。
到了寿康宫里,弗陵见了太后,又见了李璮,只不过那小兔崽子竟然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臭脸,她也没有用自己热脸去铁人家这冷屁股的爱好。
毕竟有两年没见了,小孩子忘性大压根就不记得有什么救命恩人。
因为腿伤,不用行礼的缘故,反倒被太后问起原因,赏赐了不少燕窝补品。
弗陵受之有愧。
太后一直对自己挺感激的,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只能靠给送礼来弥补。
这是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给自己拿出来了,可这些血燕啊,百年的老参,千年的灵芝,可都是自己今年年初才上供的贡品。
这翻来覆去的,竟又是落到自己手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当然,少不得就被李璮给叫着为太后请脉。
这也是李璮在端了那么久王爷的架子后第一次跟自己说话。
请脉问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宫中自有太医、医女照看皇家之人的身体,需要她一个外来的做什么。
但看着李璮迫不及待的眼神,可估摸着是以为自己还能给他母亲判出什么不好的脉,这样便也能从她这里坑走一些药了。
这死孩子贼精贼精,竟然在这处谋算着自己。
弗陵只能硬着头皮给太后诊脉,余光瞥见那两兄弟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在交换什么信息。
好在她没有诊出什么大病,但小病小灾的自然有,是身体的成年救疾,饮食不协调熬出来的旧症。
宫里的太医全然能够诊治,用不着她这个门外汉。
弗陵也怕行差踏错,便故意道。
“太后脉象平和,身体安然无恙。”
李璮当即皱眉道:“怎么可能?你会不会看得有些不准,我母亲最近一直在说脾胃有些不适,你再仔细点看看。”
弗陵瞟了一眼李璮,又看了看太后,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这当人家儿子的却硬要扯出个生病来,还真是让人闻所未闻。
“天气酷暑难耐,娘娘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凉的?”
太后道:“天气有些热,贪凉吃了些。”
正说着话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女孩子清脆的声音。
隔着屏风,弗陵只能隐约看出来一个女孩子娇俏的身影,只听她说道:“陛下,要说这件事也都得怪我,是我昨天做了冰糖莲子羹,原本想着给太后祛暑用,但不曾想,让太后娘娘伤了脾胃。”
李璮笑了笑,走出屏风外去看她:“我还说呢,原来是你害的。”
太后手拖着帕子捂在嘴边,忽听这刺人的言语,睨着屏风外的他一眼,“说什么话呢,要是我不吃,也没这么些事。”
那女子道:“的确是我不对,只顾着要让娘娘解暑热,却没估计到娘娘的身体,请陛下赎罪。”
李璮依旧言词讥讽,话里话外无不是对那女子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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