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好事,年轻的时候就没能有孩子,如今老了,能有个孩子陪伴,到底是好的。”
弗陵喝了第二口水。
郭善嫦侧过身来,道:“你不知道,当初夏侯夫人孩子丢了。”
“丢过小孩?”
弗陵配合着问道,果然激起对方讲故事的欲望。
“就是当初夏侯丞相下放到外地做官的时候,那时北地的治安并不怎么好,常有流寇流窜作乱,自己还没满月的小孩就被抢走,后来孩子就找不到下落了,有听说是死了。”
弗陵喝了第三口水。
郭善嫦纳闷地冲她看了一眼:“你很渴?”
“还好。”
出去这么一趟连杯水都没能喝到,更别谈诊金了。
也不知道李璮承诺的星星什么时候能摘下来。
思及此,弗陵轻轻地扯了下嘴角,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弗陵转动着手边杯盏,轻声说起:“能跟我说说夏侯夫人家的事?”
倒也无甚不可,她过去爱打听这一些,无非就是为了知己知彼,了解一下京师朝臣百官的大致情况,将来她若是需要的话能够用得上。
郭善嫦扬了扬唇角笑说:“我后来听说,其实当年是夏侯丞相自己不肯花钱赎回,说是那群流寇给了钱吃到甜头,日后就会接二连三地绑架富贵门户的小孩。”
“当时他为了平息这些乱匪,还曾带兵去围剿,可惜自己本身就是个文弱书生,又没有对付此类流寇的经验,最终还是没能将流寇全部抓住。”
“那孩子被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为泄私愤,生吞活剥分食了。夏侯夫人后来一直郁郁寡欢,精神神志都出现了问题。”
“你可知道,当今皇后就是夏侯夫人的义女,听说是因为皇后的母亲是夏侯夫人的闺中密友,不忍看小姐妹因为此事痛彻心扉,就时常带自家孩子上去串门,一来二去,夏侯夫人又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皇后认作义女了。”
弗陵唇角轻启:“男孩女孩?那个孩子。”
郭善嫦迟疑地说起:“好像是女孩。”
弗陵一时无话。
郭善嫦舔了舔因为说多了话干涩的唇角,接过水壶,倒了一杯水在杯中。
“那她这么大年纪了,到时生孩子应该会很危险吧?可这都五个月,要是堕胎,好像也更危险。”
弗陵点点头,端着杯子浅浅地抿了又抿。
郭善嫦疑惑地看她:“你看来是真的很口渴。”
弗陵淡笑不言。
一时间接受的消息比自己想象得要躲,不得让自己好好放空下思维,思索下如何面对眼前这局面。
突兀的马蹄声打断她的思量。
郭善嫦错愕地看着院落外,诧异地站起:“兔崽子怎么又来了?”
原本思索着是否要求在这位面前行礼,可对方走得极快,大步跃到自家少主眼跟前,旁若无人的。
自己索性就把那繁琐的礼仪过程给省去了。
李璮的确是火急火燎赶过来的,额间处冒着细密的汗珠,将手上那道明黄的绢帛抬起晃动于她眼皮子底下。
“我是来你送圣旨的。”
弗陵抿了抿唇,“什么?”
李璮挑眉:“接旨。”
不会真被星星赏给自己了?
弗陵抬手去接,却见那人反手将绢帛收了回去,拢在袖口。
“你就打算这样接?”
弗陵面色耷拉下来:“爱给不给。阿嫦,送客。”
真是反了他了,这兔崽子越发会狐假虎威了。
······
阅过圣旨后,弗陵面色沉凝。
该来的还是会来,该来的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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