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唇,暗叹一口气,想起了入洞之前与他说过的事,那或许是唯一能救大兴的方法吧?
但是,一想到盛哲,我又犹豫起来,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难道要牺牲他来保全大兴么?
不,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不禁后悔起自己一时冲动,将他有可能不是皇家骨肉的事情说了出来。
半晌后,盛奕突然转过头来,温和的看着我:“夙嬛儿,你说盛哲不是皇室血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怔,他唤我夙嬛儿!
以往,他从未曾唤过我自己的真名讳呵。
本想撒谎,却在接触到他略显夙嬛愁的琥珀色双眸后,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的讲出来。
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问道:“盛奕,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伤害盛哲吗?”
我是不肯唤他皇上的,唤不出口。
敖烈看我的眼神,再次透着几许的赞赏。
盛奕他低下头,沉思半晌,令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答应的是吧?
“好,我答应你。”他向我作出了保证,“但是我不敢保证除他之外的杜家人有什么恶果。”
我轻轻的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三年前,杜君雅以哥哥成亲为由回家探亲,与杜宗远苟合,杜宗远是杜家管家的儿子。至于盛哲是不是杜宗远的儿子,这一点,我无法明确的给你答案。”
我一一将那夜里无意中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盛奕与敖烈,听得盛奕头冒青筋。连一向淡漠的敖烈也面露愤恨之色。
“如此说来,父皇是被杜家谋害至死的。”盛奕双拳紧握,双眸中的愤怒似要将洞中的一切全部烧为灰烬一般。
洞口处的清幽瀑布掩盖住了他的声音,却仍然能让人感觉到他话里的恨意。
如我恨杜君儒一样。
其实,我该恨的是我自己遇人不淑的不是吗?
当初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认为他是这世间最懂我,最疼爱我的男子。
这才会卷入了这个皇权争夺的漩涡之中。
敖烈轻拍盛奕的肩膀,轻轻劝着:“奕,如今不是悲伤或愤怒的时候,该利用你自己手中的棋子来对付她。”
“哼。”盛奕勾起嘴角,扯出一个阴寒的笑意,不屑的说道,“如今玉面狐狸与唐礼兵已经反目,意见开始不再统一,这对我们是有利而无一害。”
突然,他敛去冷笑面对着我,恢复了平时的一惯对我的态度,话里有话的赞赏着:“这当然多亏了朕的红妆妃。”
多亏了我?
我怔怔的看着他,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唐家与玉家反目,难道说是因为唐采玲为了我处罚玉娉婷的事么?
犹忆起第一次见到两人时的场面,那时,她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
不禁苦笑连连,我以为只有我在利用盛奕,却没料到我一直都是别人用来对付异己的一颗棋子而已。
怪不得国宴那日他要下那样的狠的命令,怪不得他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护着唐采玲。
这个男人的心机,原来也是一样的重。
那么,我还要依靠他吗?
“让他们狗咬狗去,终有一天,朕会让他们知道,朕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盛奕的脸上,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这大兴的江山已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秋风阵阵袭来,染黄了树叶,吹走了炎热,带来了丝丝寒意。
与容丫头、秀禾一起坐在清宁殿的院中栀子楚丛中,享受着秋日午后的灿烂阳光,欣赏着清宁殿里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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