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巢穴。那样刺骨的冰冷,那样深邃的麻木。宁一凡想大声地问,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厌恶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又笑了。在沙漠中,他划破自己的左手,那红色的血液包裹着深蓝的颜色,他疯狂地抽出自己的血液,念起高深莫测的玄冰咒术,眼睛渐渐模糊,但他绝不倒下。沙漠再扬不起尘埃,空似乎又出现了云彩。宁一凡终于晕倒在“玄冰漠试”的结界之外,而狗爆竹摇起尾巴,在众多长老深沉而愠怒的面前乞怜,如此活泼。在深寒巢穴里,宁一凡右臂被擦出一道伤口,深寒之冬如同蝗虫一样扑了过来。然而右臂磷片和着血液,光芒大盛,在从未出现过温暖的深寒巢穴扬起阵阵热浪。深寒之冬迅速后退,却被包裹在热浪中。家族中人制服三长老,闻讯赶来时,看见的是被驯服的深寒之冬,托起冻坏的宁一凡,重新出现在地堡的上空。回忆和幻象就这样一幕幕纷繁沓至。沙漠的炎热,玄冰咒术的冰寒;业火咒术的滚烫,深寒之冬的刺骨……就在冰与火之间,忽然有另一种感觉在体内流动。那是一种灵压,是光与速的结合,是厚积后的怒发,是一个妙不可言,无声无息,与业火玄冰一样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这种灵压传导与平衡下,宁一凡的灵台暂时恢复了清明。他知道情势凶险,弄不好马上就会被业火玄冰灵压爆体而亡,于是把变得毫无业火灵压的茶叶蛋握在左手。茶叶蛋没有任何反应。宁一凡咬牙,摸出了*,紧紧握在手中。他此时身上业火玄冰灵压充沛冲突,已经用君子不器在强迫灵压外溢,他握住*时业火玄冰灵压涌入*。*亮起了明紫色的光芒,有一种强大莫名的灵力将业火玄冰转换,重新传入宁一凡的身体中,在反哺宁一凡的关窍,帮助他控制体内乱窜的冰火之力。宁一凡大喜,急忙因势利导,借助这种灵力平复体内冰火灵压的冲突。虽然宁一凡身体发生了千载难逢的奇迹,但他现在的动作,绝对不像是在进行什么高深的术法调和……那种力量让他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双手握着*,全身痉挛,手脚抽筋,仿佛儿麻痹和帕金森综合症同时发作的患者……就在宁一凡尽情摇摆的时候,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祁忆追寻着那个人的踪影,好几次她已经把人跟丢了,全靠胸前骨玉冰匣中的白指路,才让她重新发现了目标。但那人身法实在太快,追着追着,祁忆也就不确定她是否把人跟丢了,尤其是胸前的白忽然又没有了反应后,她几乎放弃了希望。可是当她准备失落离开的时候,她察觉到了不远处一栋楼顶上的异常。祁忆登上了那栋楼的楼顶,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认识的人。一个在她印象中贪财的,毫无绅士风度的,没有节操的人。那个和她抢过炸臭豆腐的人,手中拿着一个不可名状之物,全身颤抖着拖着步向她走来。一般女生看到一个品格下贱的人拿着一个淫~秽的东西踏着丧尸步向她走过来,第一反应恐怕就是尖叫着逃跑。可是祁忆不是一般的女生,她苦苦寻找的人又断了线索,正处于极度伤心失落加愤懑之中。这种恶心的事情发生在她面前,她顿时勃然大怒,不退反进,一巴掌把宁一凡打飞了出去。祁忆含怒出手,但知道宁一凡是云大学生,下手不算太狠,当她的手掌发力的时候,宁一凡的脸上传来强大的反震之力。那是祁忆没有感觉到过的灵力,毫无征兆,但是非常强大,让祁忆半边身子都变得有些酥麻。这……脸皮有毒!这么厉害?祁忆运起殇魔极道术,驱除这种灵力。祁忆耳边听见有风声响过,有人接住了被她扇飞出去的宁一凡,几个纵落就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身法干净利落,非常高明。……宁一凡恢复清醒的时候,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楼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穿着南越国流行的长衫,头上随意梳了一个发髻,五官长得很俊,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朗星一般明亮,虽然衣着简陋,却给人一种气质高雅的感觉。宁一凡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眼熟,用一种不是很确定的眼神打量着对方。而年轻人看宁一凡的眼神也非常类似。“妖瞳……师兄?”年轻人这样叫宁一凡。这一声称呼,让宁一凡回忆起了一张稚嫩的脸,他讶然:“桂子?”年轻人一愣,有些恼火地:“不准叫我桂子!我现在可是大人物!”他叫桂空修,是牧阳关的关门弟子,是启义军现任的首领。宁一凡好不容易才将眼前这个贵公子模样的男子和他印象中黑黑瘦瘦的农奴子弟联系起来,当两个人的印象重合起来,宁一凡不禁感叹老师强大的教化能力。想到老师牧阳关,桂空修是弟子中最后一个陪在老师身边的人,宁一凡问:“老师真的被抓了?”在宁一凡心目中,或者在所有弟子心目中,牧阳关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很难相信他就这样被抓,然后失踪身死。桂空修目光沉凝入水,点了点头。那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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