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
春英发现小姐的眼睛红了一圈,泫然欲泣。
“所以啊!如果有个人疼你,爱你,就千万别错过!”说着,春英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回身关上门,继续说:“小姐,别为难自己!要是想他,就去找他吧!”
“那怎么行!要让老爷知道,那还了得!”
“那怎么办?你这样下去,是会思念出毛病的!人说,相思苦是啥滋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我爹,想我娘的时候,是会一个人在被窝儿里哭!”
柳佩珠拍了拍春英的手背,“别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命天子,他的爱能融化掉你所有的孤独和委屈!”
“真的?”
“嗯!”
春英还是不甘心地说:“那你真的不想他?不想见见他?”
柳佩珠深思片刻,道:“过几天,我们学校的音乐会,我告诉过他了!我想他是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那时,我不就能见到他了嘛!”
柳佩珠兴奋地抬着头,看了看一旁的箱柜,起身走了过去。
“春英,你说到时候我穿哪件衣服好看呢?”
“那件绣花锦的短上衣,配那条鹅黄色的长丝裙吧!小姐穿上它,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嗯!不!穿白纱裙!”
“白纱裙?看上去像个新娘!”
“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么?”
“嗯!嗯!好!好吧!”
又是一场春雨,它的来临终于终结了这枯冷的寒意。
当暖和的春天扑面而至的时候,绿色的萌动,便在田间,在地头儿,在树梢, 在人们的心头,在任何一个角落,急不可耐地破土而出了。
阳桥女子学校北小礼堂,音乐演出正在进行,台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用小提琴拉着一首波兰舞曲,他微闭着眼,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乐音时而妖娆,时而跳跃,时而舒缓,快乐和忧伤在行进中流逝。
那些与岁月和光阴相关的东西,从孤独和无声中走来,谁在那边?鸦色似烟,谁又是谁心底的伤?
抑或是一声深深的幽叹?
不觉中青染了面,霜染了髯!
风来了,又去了,伴奏的钢琴声响起,恍若的是笑颜, 轻轻一闪,似瞬间涌起的水波,泛起了心的涟漪。
休息间,几个女孩子在叽叽喳喳地说笑着, 柳佩珠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独自欣赏着那首小提琴曲。
她早已化妆完毕, 换上了自己特意挑选的那件蕾丝边的白色的纱裙, 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她的节目在后面,她走到隔帘后,轻轻掀了掀帘子。缝隙中, 柳佩珠看到柳仁鸿已经就座了,她扫视了一下座席,有些失望地合上了帘的缝隙。
北小礼堂外。
柳云生赶了过来,音乐会他是不会错过的,尤其是小妹佩珠的表演,虽然这次小妹佩珠并没有邀请自己,管它呢!自已愿意进还不是就能进!
这座北小礼堂是个古老的宽敞的小红砖房,映着四周绿茸茸的新生的草, 十分醒目,几个穿着天青裙子,着背带学生制服的女学生正在门外东张西望的样子, 像是等什么人。
柳云生叫了几个人过来,是为了给妹妹捧场子的。
快近礼堂的小路上,他远远地,看到有一个人。这人的样子很眼神,他靠在前门外的栅栏上,面向是礼堂,却不进去,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从背影来看,很像是那个令他讨厌的小白脸裁缝。
柳云生欢快的心情瞬间凝固,他眯了下眼,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大少爷!”
赵小双听到背后有声音,回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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