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懂了就是懂了。
窦立堂真地明白了自己,所以他站了起来,再次迎上杨武广的目光,毅然笑道,“武尊,今日之战,只是我的第一剑。”
这一刻,窦立堂才真正地算是个不朽,真正地站在了杨武广的对面。
而与之相对的,杨武广也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好,我接下你这一剑。”
于是,杨武广的心中便多了一个人,一个横剑在胸前的敌人。
然后,窦立堂再次飞上云端,手握那把软剑,轻轻擦拭着剑身,“剑名软荡,意在细柳扶风,春波软荡。”
杨武广的心湖便骤然起了波澜。
“我有一戟,名为冲天,意在一飞冲天。”
曾几何时,杨武广曾用这杆戟在那一战中大放异彩,甚至险些完成了考验。
身为宗主之子,却不得不说是私生子;身为无双天骄,却不得不世道所困,隐姓埋名;身为巅峰武夫,却不得不走在泥潭,为芸芸众生而活。
杨武广曾经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然而后来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于是,他抓起了冲天戟,不再是那个行侠仗义的玄冰侠,而是一个为所欲为的江湖魔头。
因为他是巅峰武夫,所以他是那场考验的巅峰战力。
所以,他迷失了。
最后他出来的时候,杨宗主将他给关了起来,足足百年再也没有离开过隋炀宗。
那时候的他再武道之上不退反进,硬生生地走出来第二道武势。
霸道!
所以,他这一戟不仅要一飞冲天,更要横扫寰宇,并吞**。
是以,剑光与戟光在心湖之中轰然相撞。
砰然一声响,心湖湖水荡漾,波涛汹涌。
杨武广噗地吐出血来,不以为怒,反而纵声大笑,“以百年为期,你若杀不了我,我就去亲自杀你。”
窦立堂左手伸出两指,按在剑身与剑柄交界的地方,猛地向前一滑,一缕剑光直奔对方。
杨武广骇然失色,却没有躲,只是坦然受之。
“你这是什么剑?”
“你不配知道。”
“哈哈,窦立堂,我记住你了。”
然而,窦立堂却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李成蹊与杨武广抱了一拳,紧随其后。
杨武广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
“哈哈,痛快,从未有过的痛快。”
窦立堂站在云海,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哪怕此时他的心湖中站着一个手持冲天戟的男人,正冷眼看着他此刻的得意。
“百年之约,不算太久。”
“莫说是百年,就是千年,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李成蹊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认输从来不是个耻辱的事,何况技不如人也不是今天的事,当年我窦家窦建功何等天赋异禀,不也照样败在了他的手下。”
“知道是一回事,心甘情愿又是一回事。”
“算了,不说这事,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你不怪我利用去消磨他的心气?”
“怪你什么?不就是一条命吗?当年我就该随着那位把这条命豁出去,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我也不后悔。”
李成蹊重重地敬了一礼,“请受洞溪里昭侠李成蹊一拜。”
窦立堂挺直了胸膛,傲然回道,“拜什么拜,老实说吧,接下来还要我去哪里?”
“心中有个谋划,欲以北玄之冰划一方净土,谋一世之地,与西括柱洲共商大业,再以上古神殿为引,重塑上古武道,唤醒古道武者,借以抗衡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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