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马上鞍,没有丝毫松懈。
李玄毅话语不多,偶有指点,每每都能直指要害。关悦心悦诚服,神态上更见恭敬,只在此刻,大帐上下的将领皆是同仇敌忾,不分你我。
突然,有军中将士帐外急报:“报,王爷,将军,南韩来人拜营。”
关悦怒拍桌案,喝道:“好大的胆子,好一个目中无人。”说罢望向李玄毅,等候李玄毅发令。
李玄毅点了点头,示意关悦自行决断。
“带他们进来。”关悦压下心头怒意,冷冷喝道。
帐外传声:“带南韩来使入帐。”
半柱香的工夫,帐外走进来一群人,其中只有三个是南韩将士,一个是刚刚才和李落见过一面的斛律封寒,还有两人一身黑衣,是李玄毅在秀同城见过的南韩鹰爪侍卫。在这三人之后,是四个步履蹒跚,浑身血迹斑斑的大齐中人。
帐中诸将错愕不解,不知道南韩将士带这四人拜营有什么居心。
“大韩斛律封寒,前来拜营。”斛律封寒不卑不亢,抗拳一礼,朗声说道。
关悦冷哼一声,语含杀气,漠然说道:“所为何事?”
“奉大韩拨汗之命,特来应诺。”
“稀罕,我大齐与你南韩仇深似海,南韩拨汗应的什么诺。”关悦冷笑道。
斛律封寒淡淡一笑,环目一扫,望着神色冷幽莫测的李玄毅,清朗回道:“应我南韩将士与大齐定天王一诺。”
关悦脸色一寒,前脚辱大齐殿下,后脚便来拜营,南韩欺人太甚。帐中诸将脸色都不甚好看,不少人已握住兵刃,如果李玄毅和关悦示意,就要将南韩来人乱刀分尸。
斛律封寒面不改色,平声接道:“我营中将士违令出营,自有军中律法惩处,不过南京大韩没有食言而肥之辈,既然我营中将士曾答应了定天王,不论生死,大韩就一定会办到。这四位就是王爷身陷秀同城的属下,我送他们回来。南韩行事,公私分明,这点气度还是有的。王爷曾对我大韩拨汗大人有救命之恩,这也算是回报王爷恩义,异日再战,你我沙场上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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