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段曾在该校打扫厕所的清洁工岁月。
“三千人吗……”东方人轻轻地叹息着,重复了一遍。
“是的,统帅大人。”传讯官恭敬地回应道。
“看来我们需要加快攻城的节奏了。”阿慎在一旁无奈地自言自语道,“面对我们十余万的大军居然只派出三千人的队列,如果总校那家伙不是傻子的话,这支队伍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到时候,天禧城的战场将会变得格外惨烈。”
这么说着,阿慎将目光往依旧背对着他的东方男子投去,期待着这次军事行动中拥有着最高权威的男人的回应。
“那么,就让战斗在三天内结束吧。”
但听得,这名从未被教廷民众以任何形式听闻过的教廷统帅,以淡漠而自信的声音如此说道。
其语气与口吻之轻描淡显,仿佛那双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眸,已然清晰地预见了天禧城即将到来的灭亡!
这一天对天禧城内的人们而言,无疑是噩梦般的一天。
听闻着从远处教廷的军营中传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他们只能保持着死寂,品味着因战败而带来的苦涩。而在心情低落的人中,大贤者乔治无疑是受到触动与打击最为深沉的一位。
虽然那队跑来挑衅嘲讽的教廷士兵,已在五名白铠骑士的伴同下进入了远处的教廷军列,消失在平野之上,但乔治依旧呆愣愣地望着城墙外的原野,吹着春寒未祛的,心里犹如乱麻一团无法思考。
在天禧城与教廷军营之间,一百名生前是天禧城最优秀战士的尸体,孤零零地在春寒里暴露着。四淌而犹自温热的鲜血,与惨不忍睹的残肢断臂,穿越了数里的距离,直直地映入了城墙上众人的眼里,这是何等的触目惊心。
在特拉福德与光明教国有史以来第一次战时交锋落下帷幕之后,一朵残酷而血腥的巨花便应景地绽放在了空旷的原野,犹如史诗扉页上的无情装点。
夕阳缓缓地落下。
昏黄而橘红的光芒犹如是一盆腥血洒向人间。
在数十分钟前还是活力四射,战意澎湃的这一百名战士,此刻已化作了一摊巨大的碎肉,连你我都不分地一齐共赴黄泉。
微弱的呻吟声在那片血腥的战争残迹中传出。
一名胸有着巨大伤口,脏器已有半余耷拉在外的年轻生顶着夕阳的嘲笑,挣扎着往天禧城的方向匍匐爬去。犹如是不甘心死去的亡魂从地狱的深渊里爬出,他那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眸里倒映着天禧城的宏伟轮廓,执着地与死神拉锯,坚定而绝望地拉近着自己与特拉福德的距离……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半死不活地挣扎往回爬动的年轻生身前。
来人的魔导袍在夕阳的照射下反衬出猩红的光芒。他踏足在无边的血泊之上,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染上了战场的污浊。
已经被死神抓住脚踵的年轻生费力地将头抬起,顺着那双干净的鞋子,朝上看去,看到了那张紧紧绷着似笑非笑的,为自己日夜景仰着的熟悉脸庞。
“贝……斯特……大人……”
年轻的生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芒,他猛地伸出伸手,紧紧死死地攥住大贤者的脚,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营救的竹竿,再也不肯放开。
“真是难看啊。”
冷得仿佛空气都下降几度的声音从濒死之人的头顶传来。
年轻的生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大了嘴,将头抬起再去看大贤者的脸。
他看见了乔治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无边无际的魔纹顿时以他的身躯扩张铺陈开来!
大地发出了怒吼。
土地仿佛是在魔纹的催动下苏醒了一般,疯狂地翻滚振荡了起来。
一条深不见底的漆黑裂缝霍然在地面上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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