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那是如何死的？”赵殊问道。
“我猜，他们定是在齿间藏毒，事情一旦失败，便服毒自尽。”说完，姬缨看向那名刺客，声音依旧寡淡又暗藏威严：“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我便不会叫你轻易死了，不说是谁，你只会生不如死。”
那人的灰暗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的情绪。
赤雪国的刑法是出了名的苛刻严酷，现任的大理寺卿苏和更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凌迟车裂、腰斩炮烙、绞缢鸩毒、断手刖足……种种刑罚之于苏和，根本就和儿戏一样自然。别人闲来无事都是喝喝小酒、话话家常，苏和大人闲来无事都是想着点子怎么整人虐囚。
凡是在刑部大理寺当差的人，都知道苏和大人审人绝不超过三个时辰，凡是见过苏和大人主持行刑场面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苏和大人的定力――明明是能令人反胃呕吐、三天进不下食的场面，苏和大人每每都能美味佳肴珍馐美酒相伴。
这也是为什么这位刺客如此心胆俱寒的原因，宁可跪着死，也绝不在苏和的审判堂里站着活。
姬缨以长剑划破那刺客的手指，指了指地上，沉声说：“写！”
刺客颤了颤身，指尖缓缓触上地面。
高楼之上的田忌隐隐感到事情不妙，飞掠而下，衣袂飘飘，扇底轻风。
来到姬缨身边，恰好看到刺客颤颤巍巍写下前两笔，心中一凛，飞起一脚踢向刺客的手腕，制止他继续写下去。
“田忌，你这是什么意思？”姬缨轻蹙眉心，对他的打断有些不满。
田忌挥开折扇，挡在二人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我现在或许都清楚幕后指使是谁，你想清楚，如果把他交给皇上，姜葵怎么办？”
“她与我何干？”姬缨一脸淡漠。
“就算你不为姜葵费尽心机追了你这么多年感动，也要为萱贵妃以后的日子着想。只要相爷矢口否认，说是别人污蔑陷害，皇上不可能只凭这刺客一面之词处置姜家，到时就是你把萱贵妃推向一个更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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