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少主子,四方今儿去了一趟韩府,没有见着,想必那人在未央宫里。”
“在刘彻那里吗?”他轻轻抚平锦袍上的褶皱,一切显得漫不经心。刘彻,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最近汉帝在政事上有动静,那人应该不离其左右。”
“那韩嫣呢?”
“已经在回长安的途中。”末了,七赢不解地问,“只是属下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如当年七赢不明白为什么少主子要杀一个乡下妇人一般。
为什么?记忆的碎片在他脑海里碰撞,一幕又一幕,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圆满不了。于是他的字典里没有为什么,顺心而为,只要结果是他所希望的那个就行。
“照做就是。”他淡淡道。
“是,属下以后不会再问。”向来都是唯少主子命是从,不是吗?
“退下吧,我乏了。”他挥挥手,当年沐葵下的毒药,把他整个身子都掏空了,虽不至死,却经脉大损,虚弱至极。
七赢应声退下,心想看来为少主子找药的事应该加快速度了。
他看着七赢退下,用手扇了扇熏炉,香气越发浓郁。
刘彻开始在政事上大展拳脚了吗?那人还在辅助刘彻吗?呵,他轻笑,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个方寸的叛徒也妄想左右时势吗?简直不自量力。四方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耻辱。
他拿起刚刚的竹简,这是七赢命人打探到的秘辛,只见竹简的开头写着两个字――沐葵。
沐葵神情恍惚地回到韩府,一个不小心,就被门槛绊倒,跌坐在地上。手上擦破了皮,进了沙子。她一下一下地舔着,嘴里是伤口处渗出的血丝,还有细沙。
詹其看不下去了,终于现身。
“小姐。”语气里满是担忧。
沐葵没有回应,眼神一片空洞。
“小姐要是放不下,詹其去把他捉来好好问清楚。”这几天,作为沐葵的暗卫,他可是把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沐葵终于有了反应,几秒后她又喃喃地说,“不能。”
“是,小姐。”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此外,据精卫打探获悉,那施澈施少爷自小寄养在施府乡下的宅子里,体弱多病,原本还是会说话的,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早些时候施老
爷才把他接出来,打算让他入仕。”
梨花飞舞的影像出现在沐葵的眼前,只是那人,似是而非,似假还真。沐葵闭上眼睛,吩咐道:
“不用再派精卫到施府,如果我去施府,就不用跟着我。”
“是。”七年下来,沐葵的武功渐成气候,他相信沐葵有自保的能力。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下。”
“是。”人影一闪,詹其消失。
沐葵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发了很久,双眼无神,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傍晚时分,小竹来报,说有个自称有金叶子的青年男子求见。
沐葵这才还过魂来。金叶子?她记得,她只给过一个人金叶子,那就是,司马谈。他终于来长安了吗?那么,刘彘大刀阔斧的选拔贤良政策,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吗?
他来,是想在长安谋得一官半职吧。只是,当初留下金叶子,是想帮刘彘,早日完成大业,回到现代。可现在,施澈就在这里,那我回去现代还有什么意义?
见沐葵久久没有反应,小竹不禁问:
“姑娘,是要小竹回了他吗?”
沐葵想了想,说:
“不,让他进来吧,要恭敬点。”做事,还是有始有终的好。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她在乎的韩嫣,她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与天斗。所以,襄助刘彘的事,不能停下。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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