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坚决,端着药走出房间。
房间内只剩云萱一人,她的神色在房间中不辨明暗。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苍昴宠幸她之后服避孕药,只因她想在他真正爱上自己之后再怀他的孩子。
她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永远不被他爱上,那她就永远都不孕育子嗣。
如今看来,事情比想象的更糟――
他很有可能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这比他不爱她更不能令人接受,如果他只是不爱她,那在所有活着的人中,她是他心里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谁比她这个云夕的孪生妹妹更像云夕。
而倘若他爱上别人,那么他的眼里将永远不再有她。
头一次,她有了一种危机感。
而消除这种危机的最好办法便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自古以来,女人手里最大的砝码不是青春、不是美貌、不是家世,而是子嗣。
母凭子贵,她要有他的孩子。
荣华宫里一连几夜笙歌阵阵,笑语欢声。
人人都知道,萱贵妃的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没有因为葵贵妃而改变分毫。
只要她想,她永远依旧都可以是最受宠的那个。
反观长宴宫,就显得冷清许多,随着赤雪国初雪的到来,更添几分凄惨落寞。
院子里落了厚厚一层雪,姜葵和小昭两个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旁边生着火炉,两人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外面,均是无聊至极的模样。
“哎,也不知道咱们皇上吃了什么 药,又被那个狐媚子勾搭走了。”小昭感叹道。
“谁在乎他被谁勾搭走呢,天天不来骚扰我正好省心。”姜葵故作漫不经心地说。
虽然她口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放在以前,她才不会在乎他和谁好呢,可是自从洛山一行后,她越来越习惯于他的温柔呵护,越来越习惯于他围绕在自己身边。
直到灯会节那晚,他于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她的心便起了莫名的波澜。
现在想想,灯会节那晚的浅浅一吻,仿佛就是一个梦。
梦醒了,一切都是空。
姜葵不禁暗恼,早就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好都是假象,只是她还是傻乎乎地陷进去,活该!
鹅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终于停歇。
天气放晴,万籁俱寂,素染银裹。
姜葵披上雪白貂裘,独自一人出到殿外。
宽阔的大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姜葵漫无目的地缓慢走着,精致的绣花小鞋才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身后留下一串小巧的鞋印。
虽说出了太阳,空气里依旧寒意沁人,只有宫宴之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红灯笼,依稀透出几分暖意。
姜葵裹了?暖厚貂裘,看见亭中墨色蟒袍的男人时,微微一怔。
他正对着她,垂着首,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入迷。
想起这些天他对她的冷落,姜葵心里有些闷堵,本想就这么走开,可是他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孤单,她又不忍就这样丢下他。
鬼使神差的,她轻轻走了过去,娇脆的嗓音带着别扭的语调:
“喂,你在这里坐着干嘛?”
回应她的,是寂静无声。
“你不冷吗?”这回,声音大了些。
回应她的,依旧是寂静无声。
怪人一个!
姜葵打算不再理他,转身欲径自走开,手腕蓦地一紧。
她诧异回身,只见他轻启薄唇:“带我回紫宸宫。”
姜葵心里的火腾地升起,冷落她好几天不说,一见面就是这种霸道的命令口吻,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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