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了解你，就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要杀四王妃的话。”
“不过是她自找的，我只是为妻子讨个公道罢了。”
北宣皇被噎住，他这话是再说自己不配做个丈夫吗？他如此护着梅果，是否是因为讽刺当年自己当年薄情。
“公道，呵，你当真是轻狂，朕且问你，你现在打算如何与云松和陆将军交代。”
“但凭陛下责罚。”
北宣皇眼眸半眯，眸中带着几分狠戾，压低声音缓缓开口。
“若朕要杀你呢？”
云陌愣了下，好不畏怯的对上他狠戾的双眸，心却是有些发酸。
“陛下是天子，既是陛下想要云陌死，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何必问过云陌的意思。”
北宣皇彻底无奈，满腹的怒气已经快将自己烧死，但此刻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他这个儿子，竟是莫名的让他感到后怕。
他对梅果是那般的放肆偏爱，似乎柔情到可以为她倾尽所有，可为什么此刻会觉得他淡漠到没有心。
“罢了，这么些年你在我眼皮底下都成了这副摸样，如今再怨你，又能有什么改变，你是不是料定我不会杀你，才敢这般放肆。”
云陌负手而立，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起。
“不是。”
他本身就丝毫不惧怕，这些话他也是本能的说出口，又哪里是因为什么，这么些年的委屈，说心中没有怨，那是假的。
北宣皇哑然，久久不语，他似乎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这么些年来，他当真是忽略他这儿子太多，竟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的。
“我想知道，到时你会不会杀我。”
云陌知道他的意思，若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会不会杀了他，俩人四目相对，却是各怀心思。
北宣皇虽不喜云陌，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势力，这么些年的谋划，已经是蓄意代发，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输了。
他原本是有些担忧的，这么些年来，有意的压制，忽视，但还是无法控制他半分，如今知他就快破壳而出，自己竟是没所想的那般愤怒与担忧。
不得不承认，他有做帝王的潜质，这点云明没有，云松更没有，不知那个是否还在的云锦，能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不会。”
云陌思索了半响，轻声说到，却也是心里的话，不是同情怜悯，也不是亲情，就只是因为不想，所以不会。
北宣皇有些诧异，云陌是不会担心自己动怒先下手杀他才会如此说，原以为他会闭口不谈，不成想竟是给了他不可思议的答案。
“为何。”
“不敢，您是陛下。”
他哪里是不敢，分明是不屑，北宣皇也不想在自取其辱，不再过多逼问。
“罢了，交你自己处理吧，你走吧。”
云陌微皱了下眉，今日的北宣皇却是有些不同，若是唤了从前。只怕是会砍了他的。
他将想转身离开，却又被叫停了下来。
“慢着。”
北宣皇看着他，微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知道云松的事了。”
他愣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北宣皇紧锁双眉，有些无奈，他早该知道，这些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云明手上握着陆将军暗中替云松招兵，还有陆宁暗中勾结官员的证据，另外，云松与陈国太子有联系。”
这些北宣皇都知道，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也没有直接的证据。
他早知陆家包藏祸心，但他领兵打仗多年，军中有不少将士愿意为他卖命，他也只能收回一部分的兵力交与云明。
无论怎样，陆家都没有犯过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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