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渝觉得她此行有些失败，显然弄错了重点。
“麻烦龙炀老板将临县的那家店铺地址也给我一份。”她要做两手准备，万一这些材料真的被劫，只好想办法从临县买了。
“这个没问题。”龙炀提笔，账房先生研磨，写好了店铺的具体地址后，交给了林知渝。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龙炀立刻阻拦，“别着急走啊，库房就在隔壁，我带你过去看看。”
“看什么？”林知渝琢磨着，莫非是打算买残次品给她？
龙炀赶紧解释起来，“单子上要的材料欠缺，可类似功效的原材料还是有的。我亏了一批货，手都的银子周转不开，这些你们大小姐也看过的，她说这笔订单不是她负责，要你拍板决定才行。”
“这才是龙炀老板请我来三楼的真正目的吧！”林知渝嘴上这么说，却朝着库房走了过去。
林知渝逐一查看了库房里用来做香料的毛坯材料，一来是确认龙炀的库房存货品种，二来也能借机查看一些蛛丝马迹。
作为一名千年后的侦探，林知渝自然能辨别这个库房有无货物挪动的痕迹。若是杨清语和龙炀联手做戏给她看，也应该是从昨日公开较量之后才有机会安排这些细节。
龙炀并不清楚她心里盘算着什么，只觉得她看的仔细，以为真的有希望卖出库房里的货物，好填补亏损。
他是真的缺钱！
“价钱好商量，我本来以为是杨大小姐负责这笔订单，给她让了二成了利，可惜她却没有答应。”龙炀多少有些抱怨的语气，“我本以为是她糊弄我呢，可她提到了你的事情，没曾想你还真的来了。”
“龙炀老板既然却周转的银钱，为何不低价将货物卖出去。”林知渝随口问了一句，“我来的时候瞧见客人不少啊！”
“那些散户需求量不大，低价贱卖，我赔的更多。”龙炀压低了声音，“不怕你笑话，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杨家大小姐那边我好话说尽，也没有让她改变主意，我求她在你面前提我说情，结果呢，压根一句也没有和你提。”
林知渝觉得他这牢骚并非是演出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早晨见到的那一幕。
似乎杨清语离开凌云阁的时候确实脸色不太好，甚至在坐马车离开的时候，压根没有搭理龙炀。
这事情越想越复杂了。
“你慢慢看，我还得继续对账本呢！”龙炀看来是真的不介意林知渝在库房待着，扭头就走。
没一会儿功夫，外面传来了轻浅的交谈声，林知渝蹑手蹑脚的走到库房门口偷听。
“老板，你真的打算低价将库房里的存货卖给林知渝？”
这是账房先生的声音，虽然听的不太清楚，可声线还是能够辨别清楚了。
“我虽然是凌云阁的老板，可是这生意有一半是老丈人拿的钱，家里的正妻是个河东狮，我若是再不拿银子回去，怕是又要被她聒噪个没完没了。”龙炀的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烦躁。
“外面还有几个小妾和孩子，若不是杨清语之前帮衬我料理这些事情，我今日岂会低三下四的求她。”
账房先生也有些气愤，“这挨千刀山贼，早不劫货，晚不劫货，偏偏挑这个时候。”
“谁说不是呢，否则求人的哪里会是我们，她杨清语原本是来求我们办事的，你也瞧见了里面那个是有点本事的，难怪杨清语一个字也不肯泄露给对方，八成是揣着坏心思呢！”
林知渝有些头疼，她弄不清楚究竟这两个人是有意让她偷听，还是真情流露。
等她离开凌云阁之后，直接回到家里，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分析一下。
“昨晚还眉开眼笑的，今天怎么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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