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再也遮掩不住了,完全是吓得摊倒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张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威胁道:“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我看你是想进诏狱慢慢回忆了!”
赵环说全身颤抖,声音也在颤抖,说:“我......不想去.......诏狱。”
张峰见赵环已经崩溃,再下一城,吼道:“不想去诏狱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面对张峰的猛烈攻势,被吓坏的可不止赵环一人,还有一旁的冷严,冷严知晓锦衣卫对人内心恐吓十分擅长,但并没有亲眼见过,现在在一旁看着,也能十分震撼。
赵环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说:“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对运送的赈济银两下了手,才造成现在的后果。”
这句话让冷严,十分震惊,本以为赵环只是之情,但没想到是他下的手,于是拽起赵环的衣角,质问:“你说是你偷了救济银两!”
赵环此时已经不想做什么解释,只是默默地点头,冷严一气之下,给了赵环一拳,骂道:“你简直把我们五军都督府的脸都给丢尽了!我们奉命运送银两,你居然对这些赈济银两起了心思,那都是为救济百姓所准备的,你把这些收入囊中,不觉得羞愧嘛!”
赵环带着哭腔说:“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对,就是一时间迷了心窍,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冷严又给了赵环一拳,说:“道歉有用,还要我大明律法干什么!”说着又抬起手准备给赵环一拳。
这时,张峰将冷严的手握住,阻止了这一拳,冷严瞪着张峰,问:“张大人,这个败类丢尽了我们的脸,我先来教训他一下。”
其实张峰本该在第一拳就能拉住冷严,但出于看戏的心理,还是在旁边等了一下,要不是冷严的拳头没有轻重,赵环已经被打出了鼻血,张峰还打算再等两下。张峰劝道:“冷经历,赵总旗既然已经承认他偷了银两,那他就坑定跑不掉了,不妨听听他偷银两时的细节。”
冷严平复了一点,用力地甩开手,往旁边站,张峰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环,问:“赵总旗,你今天很反常出去巡街了,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环用被打肿的嘴,说:“今早我知道山东抚臣来了京城,我就知道黄河水灾,已经空前扩大,那不用想都知道,后面必定会因为粮食不够,来向朝廷求助。如果是这样,自然会查到去年运送银两的上面,那我就跑不掉了。”
张峰冷笑一声,说:“没想到,你嗅觉还挺灵敏的啊,不错,我来找你就是觉得你这环出了问题,但你的胆小还是让我吓了一跳,都不需要我用什么‘特殊手段’,让你说出真相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多了。既然你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为什么不趁着没人找到你的时候,赶紧开溜呢?”
赵环说:“我只是猜测会出问题,并不是确定,所以就想回来看看情况,准备瞒天过海的,但张大人已经先一步进来了,我也就跑不掉了。”
张峰说:“你还是太小看我们锦衣卫了,就算你跑了,我们也会拼命地把你找出来的,但还好你没跑,我们连找都不用找了。”
赵环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似乎说出真相,就轻松了不少,但冷严没有完全平复心情,说:“我是相信你的能力,人品才把运送银两这种事情,交给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干出这种事,我真是看走眼了。”
赵环没有抵赖,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张峰很是满意,问:“三万两白银,你是怎么动的手脚?”
赵环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这还不简单,这么多银两是不可能全放在一艘船上的,我把一小半放在我所在的船上,另一部分放在另一艘船上,然后乘着夜色,带两人摸上另一艘船,将银两偷偷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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