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雪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晶莹剔透,没有一点杂质。看到这清澈的双眼,我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从心底里喜欢柏雪。这种清澈纯粹而空灵,是世上所难见的!
“喂!人呢!啊!”屋子里孙长贵大声喊着。
“柏雪,我要进去了!你跟我一起吗?”
“唔……”
柏雪半扭着身体,静静的站在那里。一阵冷风吹过,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
屋子里面孙长贵喊得更凶了,我便急忙往回走去。
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四周一阵“扑簌扑簌”的声音。
“哇!下雪了!是雪籽!”
柏见雪粒从天上掉下来,开心的手舞足蹈,而我则在孙长贵的大喊声中匆匆进门。
“喂!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来喝酒!”
“孙厨师长,不了,你喝吧我招呼你!”
孙长贵见我不喝,也没再继续叫我。
旁边周飞则说道,“兄弟,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跟你领班商量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要去下东北,去那里进一批菜!”
“东北?我一个人?”
“是的,你小子,这是好事,你应该去!”孙长贵醉眼朦胧的说道。
“柏雪呢?”
“这你不用管!”孙长贵大手一挥,示意我拉他出去。
次日,我便独自乘坐火车去了东北黑龙江。
到的当天刚好是晚上,夜空下白茫茫一片,黑色的铁道像两根无穷无尽的筷子,从脚下一直延伸到远处,直到再也看不见。
车厢里很暖和,我昏睡了一路。起来时却发现眼前坐着一位漂亮姑娘。哗啦一声,这姑娘打开了车厢的窗子,一股冷空气便随之席卷而来。
这姑娘急忙将身子探出窗外,大声喊着,“喂!叔叔,叔叔!”
我转头看去,远处一个浑身军绿色大衣的男子在雪中缓缓前行。听见这女子叫喊,却不回头,而是继续朝前走。
我心里很纳闷,外面这么冷,这人既不上车又不去车站,怎么就一个人独自在雪地里走?
外面实在是太黑了,远处车站也因为雪大的缘故,没了光亮。尤其是山脚下,那边的雪早已经在夜色的渲染下变成了黑色。
这男子用高高的衣领裹着自己的脖子,走到车窗跟前说道,“哦,原来是小丽啊,怎么,回家吗?”
“叔,我是送我弟弟来这里工作的。我弟弟今年考到这里了!在国税局!”
这女子原来叫小丽,看起来倒是十分娇小玲珑。
“哎,这里的国税系统可不比别处啊,冷的要命,也没几个人,年纪轻轻的就来这里,很寂寞的,很多人都耐不住寂寞,早早离开了!”
这男子用手提了一把自己的衣领,哈着气说到。
“叔,给你这个!”
小丽艰难的从头顶取下一包花菇,用力递给这男子,“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一点新意,请您收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男子搓着手哈气,侧头看着小丽。
“我弟弟来这里,还要你多照顾呢!”
“哈哈,你说的哪里话,沾亲带故的,你这算把我当外人了!”
这男子虽然嘴上说着,但双手却伸进车窗,将这花菇整个给接了过去,“国税局后面有个小坡,你看这雪大的厉害,后面了就怕有雪崩!”
“哦,那还挺危险的,叔,我看你穿的很厚啊,我弟弟可是穿了件小夹袄!”
小丽似乎要跟这叔叔长聊,但这叔叔明显抵不住外面的严寒,急忙打断小丽说的话,“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记得的,你路上要多保重啊!”
“哦哦,那就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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