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哪一篇？”
“就是你刚才让杏子讲的那个故事。”
“后翌射日？”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将患者的主要症状和故事内容相对照。”
“如何对照？”
“患者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症状，全身出现太阳形状的红斑。”
“后翌射日中的太阳？”
“是的。”
“可故事中只说出现十个太阳。患者身上也正好出现十个象太阳的红斑？”
“十只是一个虚数，是指有很多个。这是古人常用的方法，并不一定是只有十个。十个太阳，是指患者身上出现很多类似太阳的斑块。
故事中说，天上的十个太阳，让大地象火炉一样热，人们热得无法活下去。这也和患者的自诉相似。
问诊中，患者自诉，太阳斑开始出现后，浑身越来越热。太阳斑越多，患者体温越高。直到体温超过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摄氏四十二度。患者便去世。”
“你怎么对患者的症状了解这么清楚？你去过疫区？”
“没有去过疫区。听别人说的。”
“是牢山书院的人向你报告的？”
“不是。是保安公司的人。”
“你竟然有保安公司！”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否则，让宫白家族知道，他们会处处提防我们。我们就没有机会救你们。”
“商业机密，一定要保密。这我懂。你既然找到远古的疫情记录，肯定也能从中找到消灭疫情的药方。”
“当然，只是不太成熟。”
“古文消灭疫情的方子，怎么会不成熟？”
“古人消灭疫情的方子，当然成熟。可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难免出现口误。各地的方言，现在仍然相差很大。在古代，差别更大，那时候连文字都没有，更没有普通话。
文字出现后，各国的文字又不统一，出现笔误的可能性更大。到现在，繁体字和简体字相差那么大，却仍然分庭抗礼。秦始皇在统一文字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比推行简体字的难度大得多，笔误几乎不可避免。
秦统一华夏之后，医生成为一个世袭的垄断职业。医疗技术成为秘而不宣的专利技术，很多偏方，验方，都是代代相传，甚至只传男不传女。更为甚者，只传长子。
一些被迫交出的药方，也被减了关键的几味药，或者改变了份量。变成死不了也活不利索的万金油药方。”
“没想到一部华夏医学史，竟然如此复杂凶险。你了解这么清楚，不考华文系，实在可惜。”
“文学系有什么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
“那你还跑过来，请我们文学系的研究生帮忙？河还没过去，你就想拆桥。不理你了。”
“达令，别生气。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学文学的料。文学是专为你们这些聪明伶俐，温柔贤惠的美女准备的。我傻不楞楞的，根本入不了门。”
“你是傻得可以。金庸老先生要是遇见你，肯定又有灵感。”
“既然这样，达令就是原谅在下了。”
“告诉我具体的药方，就原谅你。”
“这个自然。孙子说，夫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不胜，而况无算乎。我正要和两位参谋仔细探讨一下作战方案，以求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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