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香气。>
含钏眯了眯眼,连日来已经逐渐消退的烦闷被这最后一击彻底击溃!>
所有浊气都尽数排解。>
所有不安都被温柔抚慰。>
只留下来自食物的香气与饱足。>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含钏转了转头,却见回廊里立这个人,看上去似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样子。>
是小肃。>
含钏起了身,眼神再瞥了瞥,还好,身后没跟着那头阎王。>
“您今儿个怎么来了?”含钏招呼小肃坐,“您家主子爷是想吃点啥吗?”>
小肃摆了摆手,恭恭敬敬道,“担不起这一声‘您’,唤奴小肃即可。”>
听说起自家主子爷,从怀中掏了本刚刚特意贴了层掐金丝封壳的《醒事迷梦录》,“您许是不知道,前些时日咱们爷被...”小肃指了指天,“那位罚了禁足,这几日全都窝在府里呢!昨儿个,咱主子爷在书房里寻到本书,觉着您一定爱看,便特意让奴给掌柜的送来,您瞧瞧看,若是爱看,咱府上还多着呢,时时刻刻给您寻。”>
咳咳。>
有时候吧。>
不是非得主子说啥,就是啥的。>
主子虽然不会错,但术业有专攻,姑娘家的心思,主子爷一定摸不到——若是能摸到,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连姑娘的小字都未曾问到?>
小肃自豪起来,别看他是个太监,往前在千秋宫,他是同上下下下的女使最合得来的一个呢!>
含钏看着那本精精巧巧包好的书,抿了抿唇。>
所以她到底是一直都喜欢这本书,还是因为徐慨觉得她会喜欢这本书?>
含钏将书收下来了,问起徐慨禁足一事,“怎么禁足了?是圣人知道了吗?”>
又觉得不对。>
若是圣人知道了,又怎么会只罚禁足了事?>
小肃笑了笑,“天家父子的事儿,小的们不太清楚的。只是咱们家爷在吏部的差事被免了,又被禁足在府邸里,说是要让爷面壁反思。”>
“这些时日,主子爷挺苦闷的,日日闲散无事做,家中的厨娘也是个不懂事的——这样热的天,日日炖烫羹汤、拿茱萸酱拌菜,要不就是干炒清蒸,本就热,如今看那一桌子的菜,主子爷当真是筷子都冻得很少,人眼看着瘦了一大圈。”>
含钏有些内疚。>
徐慨本就不受宠。>
如今闯了祸事,便更加爹不疼娘不爱了吧?>
连差事都被撸光了,徐慨多么骄傲一个人呀...>
“不吃饭也不行呀!”含钏蹙了蹙眉,“要不再去官牙找找看?或是去内务府每日问一问、催一催。内务府管事的吃硬不吃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您若是态度强硬些,内务府也不会不管。”>
小肃点点头,“这倒是的,只是立马找,着实不好找合适的人选。”>
含钏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你们先找,慢慢找不着急。”>
到底是因为她,才会被圣人责罚。>
人还是要懂得报恩。>
含钏终是抿嘴笑了笑,“这几日,如若秦王要用膳,您便过来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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