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指向了——盗尸。
干戈从车厢上跳下来,看着地面上沙土松动的痕迹,开始猜测这些痕迹到底是不是类人钻出来的。现在,蒋新华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从始至终,干戈都不曾见过地下那种活物的长相。
会不会是那种变异巨鼠?那么,轮胎为什么被扎?挡风玻璃为什么被砸?
真是所谓的类人?
他们为什么把干戈引到了皮卡车上?故意的?他们到底是敌意还是善意?
神秘的沟壑,莫名其妙的重病,从天而降的救命药,诡异的地下活物,镜像一般的工作站……延伸城毁灭之后,罗布泊依然充满未知的内幕。
想着想着,干戈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他竟然感到了难得的踏实。
就像魔术师面前的桌子,盖着毯子的时候,一切都很魔幻,吸引着你一探究竟。一旦毯子被掀开,所有悬念就消失了,一切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而已。
现在,蒋新华的毯子被掀开了。
知道了这些人的根底,干戈反倒不怎么担心了。他们的目标是干尸,一般说来,他们不会伤害无辜的干戈和沈小题,他们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就算蒋新华发现干戈已经了解了他们的身份,那也不要紧,干戈会告诉他,等到导航恢复之后,他和沈小题就会离开,绝不会透露这里的任何秘密。
干戈返回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还有个疙瘩没有解开——既然他们是盗尸团伙,昨夜为什么会袭击他和沈小题呢?
他要马上叫醒沈小题。
工作站的灯终于熄了,窗口黑洞洞的。
远处的地窝子内更加黑暗。穿迷彩服的年轻人摸索着走进去,打开手电筒,用钥匙打开了那把崭新的大锁,然后他用力一抬,地窖门就被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他踩着木梯子下到了地窖里。
这是根本不是通往古墓的通道,只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储藏室。
一个女孩坐在地窖的角落里,嘴巴被堵着。她穿着黑红相间的民族服饰,长袖阔腿,和苍白的脸形成了巨大反差。她的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遍布被虐待的痕迹。
她听见有人下来了,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没有挣扎也没有求救,似乎对囚禁已经习以为常。能看得出,这个女孩极其漂亮。论姿色,她跟钟离彩有一拼,只是她不像钟离彩那么通俗,她的长相超凡脱俗。说超凡脱俗有点不恰当,应该说有点仙风道骨。说仙风道骨也不恰当,应该说有点神神叨叨,一双很大的眼睛似乎能看穿阴阳之隔。
迷彩服拿着一张很大的皮褥子,他把它铺在地上,接着取下了女孩嘴里塞着的东西——那是她自己的内裤。
女孩痛苦地说:“你能帮我把绳子解开一会儿吗,疼。”
迷彩服藏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女孩,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迅速抓过女子的胳臂,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绳子。
女孩被绑得太久了,粗糙的绳子已经嵌进了皮肤里。女孩叫了一声,手腕竟然被撕下了一块肉皮!
迷彩服用手电筒照了照,绳子上沾着血迹。
迷彩服粗声粗气地说:“等我一下。”接着,他蹲下来,逼视着女孩,威胁道:“不许叫,听到了吗?”
女孩赶紧点了点头。
迷彩服站起来,顺着梯子爬出了地窖。很快他又下来了,拿来了一张手帕和一瓶水,他把水递给女孩,女孩大口喝起来,很快就喝光了,接着,他把手帕缠在了女孩的伤口上。
然后,迷彩服盯着她,突然说:“今天来人了,你听见之后求救了,是吗?”
女孩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来了什么人?”
迷彩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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