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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儿?你怎么起来了?别瞎凑热闹,快回去!”小安氏皱了眉头。
“娘,既然我已经出来了,就随你一同过去看看吧!主人家出了事,我们身为客人,离得最近,却不闻不问,反而睡得香,终归说不过去,于理不合,别叫他人落了话柄。”
小安氏怔怔地看着颜若倾的眼睛。女儿自醒来后变得比以前有主见多了,想问题的角度也更深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本该她做娘的来操心一切的。
“太太,小姐说的不无道理。”齐妈在旁帮着劝说。
颜若倾不给小安氏不答应的机会,挽了她的胳膊朝芙蓉苑走去。
小安氏无奈,只好默默同意了。
芙蓉苑距离青晚苑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只见苑门口几个小丫鬟神色紧张,步履匆匆,端着一盆盆水进进出出。
在小安氏她们准备进去看个究竟时,石管家领了中年大夫疾步往里面赶。
果然出事了吗?
进了内堂,一股屎臭扑鼻而来。甄姨娘半软着身子靠在丫鬟身上,呜呜咽咽地哭泣。
床边,大夫凝眉把脉,安氏母女和薛姨娘都在,还有周振也焦急地候着。
小安氏走到安氏身旁小声问道:“大姐,那可是谦哥儿?”
小安氏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闹腾得厉害。”
“大姐且宽心,有大夫在,一定会没事的。”
这边小安氏在轻声安慰安氏,那边甄姨娘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直射而来,恨不能用眼神将安氏杀死。
颜若倾不愿母亲卷入无谓的争端,悄悄拉了拉小安氏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话,静等大夫诊完脉。
大夫眉头越凝越紧,末了摇着脑袋站起身开始收拾药箱子。
甄姨娘急了,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药方还没开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她推开身旁丫鬟冲上前拽紧大夫的胳膊,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盯着对方。
“我的谦哥儿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的谦哥儿到底怎么了!?”
那中年大夫不敢看甄姨娘的眼睛,摇头道:“少爷毒入心脉,恕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无能为力,还请节哀,早些为少爷准备后事吧!”说完,生怕被安家人迁怒,竟连诊费都不求了,急急忙忙逃出门去。
甄姨娘如雷轰顶,双腿一软,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身边丫鬟纷纷上前焦急地喊着“姨娘”,甄姨娘却恍若未闻,目光呆滞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脸色煞白的安子谦。
“毒……不,不会的,我的谦哥儿不会死的……”
周振一把揪过石管家的衣领咆哮道:“你找的什么庸医?!还不快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来!谦哥儿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石管家吓得浑身打哆嗦,冷汗直冒。
老爷最重儿子,安子谦出事,他哪敢随便请大夫?已经找了最好的了,现在天色还未亮透,这个时辰,愿意出诊的大夫本就不多。
正当石管家不知所措的时候,颜若倾如一颗及时救星般站出来。
“早前听闻宫中有位医术高超的柳太医,医德仁心,在城内开设了一间济世堂,悬壶救众,石管家,你倒不如去请他一请。”
颜若倾的话令众人混沌的脑袋开辟出一线光明。
对啊,柳太医!宫中太医,医术够高超了,且百姓们对他的评价也是极好的,真是一时着急急昏头了。
“等等。”安氏出言道:“那柳太医医术固然好,但他并非日日都在济世堂,何况现在这个时辰,一般大夫不花重金都难以请诊,柳太医常年宫中当值,性子难免倨傲,恐怕未肯。”
安氏的话是事实,有几分道理。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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