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你他妈给我站住!”
“跑那么快!你妈在家偷人呢?唐力!”
“死了爹的孬种!”
……
李道成等人拐进过街口还在追骂,直到发现唐力身边站着一个白袍人,才猛地吓掉了魂。
这不是陈香主吗?!
李道成哪里还敢出声,掉头就想跑。
“站住……”陈香主沉声道,将悬在唐力头顶的手收了回来,“你们是哪户人家的后辈?污言秽语,搅扰我为人测真元可以罢了,但败坏这七号镇的风气,我不能不问问。”
李道成慌乱中忆起别人向自己父亲认错的情形,忙跪趴在地,求饶道:“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人知错了!”他那些“兄弟”也一同跪趴。
“小人再也不说脏话了。”
……
呼——!
一股怪力,李道成那伙儿正忙着认错,陈香主本是侧脸,就见他身子不知何时已经正过来,几个半大小子只觉身体不听使唤,无风却如风中草篓一般滚到了香主脚下,都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有的重心歪在脖子上,有的四脚朝天,有的脑袋夹在裤裆……
“尔等口口声声‘小人’,可知何为小人,何为大人,何为君子啊……”陈香主沉沉说着,面无表情。
唐力看得甚为解气,让这帮孙子没多大就学着称兄道弟、小人大人的。
唐母碎步上前,打算为几个孩子求情。
陈香主头也不回地道:“住口。”
谁还敢再言?
陈香主没带着一丝神情,却压得众人喘不过气,缓缓问道:“你们父母是谁?”
一阵,没人吭气儿。
陈香主继续道:“你们不说话,难道都是无父无母吗?那你们听好,于公,你们对七号矿没有半分贡献,却污言秽语败坏风气;于私,你们搅扰我测试真元,凡人身躯甚是脆弱,你们这是想害我枉坏别人性命,是吗……你们死前,还有话说?”
死?!
“饶命啊,都是他领头骂的!”
“是啊,他爹是矿道长,我们不敢不助他声势啊。”
“求香主大人明察!”
……
王明等人忙跪离李道成,反嘴推脱起啦,又不住磕头,乞求陈香主开恩。
李道成心里咒骂这帮不够义气的东西,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坐以待毙,扑通扑通摔了几个响头,哀求道:“神仙饶命啊!我爹……我爹是十六矿道的工长李六生!晚辈再也不敢了!”
“哦?原来是李副执事的公子啊,怎么刚才不说?”
听陈香主言辞缓和,李道成眼珠子一转,道:“晚辈之前怕连累了家父,可如今眼看就要赴死,若不再言,害得家父中年丧子,实是不孝,更对不起列祖列宗!”
“嗯……”陈香主听得连连点头,“此言有理,我还以为你之前不说,是害怕父母责备,现在又说是害怕没有父母庇佑,送命在此,是不是我弄错了啊?李道成……”
李道成心里咯噔一下子,原来香主知道他的名字。
陈香主继续道:“李道成,本修此行原是接了门派指示,要来核实今年这批弟子的真元,不料却查出你这个败类,也算万幸,没让你上到门中,坏我七号矿的名声……念你爹,李六生,入矿三十年,做过四任矿道长,没出过岔子,还算勤恳,姑且饶你一命,回家思过去吧,只是万道门……你就不用去了。你,可以走了。”
不等李道成多言,陈香主一拂袖,他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着,骨碌碌滚到巷口,正好落在追来的谢冰清脚前。
“呀!李哥哥,你滚得真好看!”谢冰清摆手称赞。
再无话可说,狠狠看了唐力一眼,趁着没哭出来,李道成灰头土脸地跑了。
“你们也去吧。”
几人听陈香主似是要放了自己,都交换着眼神不敢动作。
“还不快去,也想受罚?”陈香主不耐道。
“多谢香主大人开恩!”六人争先恐后地跑了。
见那些人都如丧家犬一般散去,谢冰清拍手雀跃。
陈香主一看,冲她道:“你是谁家孩子啊,如何幸灾乐祸?”
唐力心想坏了,唐母也心中焦急,但陈香主有言在先,他们怎敢说话。
谢冰清却蹦蹦跳跳着过来,冲唐力忽闪了两下眼睛,才道:“我是谢广德家的孩子,我叫谢冰清,我刚才也不是幸灾乐祸,我是看到恶有恶报,所以才拍手称快,难道不对吗?”
“哦?”陈香主不动声色,“那你可知我是谁?”
谢冰清手指搭在下巴上,歪着脑袋把陈香主打量一番,学着大人的样子分析道:“我听他们刚才都叫你‘香主大人’,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啊?哈哈哈……有趣,有趣,好吧,那就你先来。”陈香主说着,一手已经罩在谢冰清天灵盖。
就见谢冰清立时双脚离地,在陈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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