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自己也向贺汉渚谢罪。
是他挑的人,还是他的族弟,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他自然难辞其咎。
贺汉渚拂了拂手,没说话。
丁春山推测是陆宏达那边的人搞的鬼。
现在战事就要开打了,临出师前,倘若北军的一路堂堂司令被人这样炸死在街头,则陆宏达不但能够除去心腹祸患,往后高枕无忧,更重要的是,这对打击北军,振奋南方联军的士气,都将大有裨益。
不过,既然出了事,肯定是要追查的。
丁春山见他沉默着,神色微微怔忪,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敢打扰,走了出去,叫了司令部调查处的人,派丁振武同去认人。
丁振武应是,转身匆匆就走。
丁春山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下,忽然叫住了他。
丁振武急忙停步脚步。丁春山走了上去,问:“怎么样,还疼吗,没大问题吧?”他语气温和,不复片刻之前的凶暴。
丁振武一愣,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疼的胸腹,摇头:“没事!”
丁春山道:“刚才我下脚是重了点,主要是你的篓子捅得太大了!今天因为你的疏忽,差点害了司令和小姐!”
丁振武愧疚万分,低头不言。
“不过,“他语气一转,语重心长,“既然司令都不怪你,我自然更没话说。今天这样的陷阱,说实话,手段确实高明,你一时不察,在所难免。做事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只一点,我望你能像司令说的那样,牢记教训。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小姐出洋,绝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明白吗?”
丁振武本以为自己犯了这样的错,护送小姐出去的事,不会再交给自己了。但现在丁春山既然这么说,那就表示,司令对自己依然还是信任的。
他不由地心口一热,立正保证。
丁春山点了点头,这才让他去了,自己返回,问贺汉渚:“司令,为你安全考虑,晚上的活动,要么取消吧?”
贺汉渚回过神,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没必要,走吧。”
他话音落下,迈步,朝外大步走去。
丁春只好带着几名亲信同行,他亲自开车,将上司送往天城饭店。
路上,贺汉渚靠在车后座上,微微闭目,神色看似无波,实则心情并不平静。
他知道这是谁干的。十有**和陆宏达有关。
上次他在自己这里吃了一个大亏,这回便趁自己南下之前,实行报复。
你不是血口喷人说我干的吗,索性真正干上一场,也不算白担了一场罪名。这倒很是符合陆宏达的作风。
天城里投靠陆宏达的廖寿光现在虽已举家离去,但留人手窥伺,伺机安排这种事,依然不是问题。
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天城又是个人口百万的特大城市,就算有四方会的支持,想将隐藏在暗中的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人全部清查出来,这也是一个不现实的想法。
正是因为如此,贺汉渚才感到后怕。
他不是害怕自己刚才险些被炸飞,而是他的妹妹,也跟着他差点遇难。
想到刚才送妹妹去房间时她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贺汉渚就觉得无比心疼,更是痛恨自己无能,没能尽早将敌人除掉,以彻底消除后患。
他愈发感到了要将妹妹及早尽快地送出去的必要性。
还有她……
他的敌人强大,手段卑劣,无孔不入,而且,如果消息没错,陆宏达应该已经投靠了日本人,这才如此猖狂,肆无忌惮,连今天那样的东西都能弄到手。
就在这一刻,在贺汉渚的心里,他半点也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
在生死的面前,什么都是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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