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冒然撞上那些官兵,如果他们不由分说,横将我们拿下,胡乱问个罪名,再把我们关起来,让我们落个软也不是,硬也不是的处境,哪可如何是好?”文岁听了点头说道:“说得也是,但我们就这样松鼠似的藏在树上,传出去,岂不让朝廷文武耻笑?”廷芳道:“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文岁哥,我们先委屈一下并无大碍,待我们找到包大人,见到皇上……”谁知廷芳这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树下有女子娇斥的声音传了上来:“呔!何方大胆贼偷,竟敢藏在我家梧桐树上?还不快快下来受死?”文岁、廷芳大惊,这才低头向树下的官府院里看去。只见:粉面桃花一女郎,红装娉婷腰挂剑;仰面喝斥目生威,娇艳弯弓十丫环。文岁、廷芳二人看见,相视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那女子怒蹙远黛,愤启樱唇,喝声“放箭!”只听“嘭嘭嘭”弓弦齐响,又见“嗖嗖嗖”乱箭齐飞;身边心形叶纷纷飘落,额顶有情花珠泪溅开。众丫环手中十支箭一时齐发,分别从文岁、廷芳二人身边飞了过去,却并未伤着他们。廷芳怕那些女子再放箭,急忙拉起文岁飞下地来。二人着地,廷芳放开文岁,一个急转身,一把扯过那下令放箭的红装女郎,照定花容,挥起了拳头。文岁看见,急忙喊道:“廷芳住手,不得无礼。”这时,十个丫环也都弃弓拔剑,围了上来。那女郎十**岁年龄,虽是花容月貌,身材婀娜,但却是临变不惊,身手不凡。她见绿衣汉子挥起拳头,便猛地脱身,也噹啷啷拔出腰间佩剑来,她退后一步令众丫环道:“给我拿下!”文岁正要分辨,廷芳待要发作,可谁知众丫环突然从她们身上齐刷刷掣出十条红樱,竟在举手之间,将二人紧紧绑缚起来。文岁一边挣扎,一边辩解道:“姑娘们,误会了,误会了!”那女郎一看文岁,嘻嘻笑道:“呀!还是个穿着官服的俊俏贼人呢!一定是在哪家大臣府里偷来的吧?”“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不是贼人,我们是……”“休要狡辩。”文岁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女郎打断他,随即令众丫环道:“给我吊起来!”她话音刚落,早有两个丫环又将两条长缨抖上梧桐树枝,长缨的一头还在她们手中,另一头却飘了下来。又有两个丫环走过去,扯长缨来缚文岁和廷芳的双脚。她们分明是要将二人倒吊在梧桐树上。“姑娘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不是……”文岁傻了眼,又急忙辩解。廷芳暗暗发力,只听“嘭”的一声响亮,绑缚在他身上的红缨已被挣断,一片片飞向四周。只见:绿衣生风,红缨寸断;梧桐树下,蝶翅纷扬。那女郎和众丫环看见,都丢下文岁,持剑来捉拿廷芳。廷芳伸出双手两个食指,只听“砰砰砰……”一串声响,那女郎和十个丫环早被一个个点了奇经穴道,她们挺胸仗剑而立,眼睁睁,动弹不得。廷芳从那女郎手中夺过宝剑,割断文岁身上的红缨,拉起文岁跳出墙去。二人抬头看那府门上匾额,只见上书“太师府”三字。文岁道:“闯祸了!”廷芳道“我们快走!”“那些姑娘没事吧?”文岁担心道。“没事,过一会儿,她们就会自动化解。”廷芳说着,和文岁飞快地向南街走去。
这才是:举目无亲生疏地,凤凰落架不如鸡;不知包府在何街,胡乱南行碰运气。
二人过了浚仪桥,街上热闹起来,官府、衙署比肩相望,车马、轿子来来往往。廷芳、文岁走进一家门首缚彩楼的酒店小坐,问明了通往包府的路径,这才走了出来。就在酒店彩楼旁边,廷芳雇了一顶四抬轿子,让文岁坐了,自己跟着,向包府而去。
原来,包大人的府邸,离开封府不远,他们向北过了很长一个胡同,又向东走了千余步,便来到包府门外。包府原是仁宗皇帝下旨敕建的御史丞府衙,自然也是高大壮观、气势恢宏。
只见:黑铁狮蹲坐东西,金铆钉密扣朱漆;衔环左右龙九子,白玉台阶八级;拴马桩浑铁铸就,上马石二尺零一;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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