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月突然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伏雷得姆，那眼光好似刺透伏雷得姆的每一个骨节，让他浑身不自在，“什么叫‘最难的就是灭寂’？”
“我想这个你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理解，所以我们开始说说一些历史。”伏雷得姆的酒杯又空了，“这果然不如龙血酒好。”
急性子潘明月并没有反对伏雷得姆话，因为她知道伏雷得姆不会去说废话，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从历史中寻找一些事情的缘由。
“灭寂是意识，这个没有疑问，他是由死神的意识而生，也就是说他本是死神的一部分，其实地狱的恶魔都是这样，他们原本是一体，所以他们即使没有高明的指挥官一样可以进行有秩序的战斗，所以死神只是一个主体，而灭寂是他一个部分，那场万年之前的政变说白了是一个生物的分支意识杀死了他的主要意识，然后取代它成为独立的意识。”虽然伏雷得姆说的模棱两可，但是潘明月一样可以听得明白。
“然后死神的其他八个强大的意识跟着灭寂，做了他手下的八个将军，后来灭寂让他们自由了，那场自由政变就是灭寂让那些来自地狱的属于死神的意志获得自己的心声，让他们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让他们有了自己的主见，这就是灭寂，力量强大又聪明的混蛋，他巧妙的利用这次政变把死神的意志占为己有，但是有一点，死神的意志永远都是自由的，灭寂一直崇倡自由，现在他就是死神，而死神的意识永远都不会集中在一起，因为死神就是死神，它不是一个单独的东西，灭寂尽管已经很完美的将它结合在一起，但是还是不能将它们永远的聚集，否则这个意识就不能成为死神了。”伏雷得姆已经喝了几杯酒，他总是喜欢喝酒，虽然这儿的酒远不如魔域的。
“那么说，灭寂现在也是一个意识的集合，有好的，也有坏的？”潘明月低着头想了十来秒，然后突然抬起头，“我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么说，那么和蓝帕参加抗神的是哪个意识，收下我们五个的是哪个意识，那么现在现实世界的这个女孩又是哪个意识操控的？”
潘明月的问题像一道毒箭一样正中伏雷得姆的要害，但是他仅仅在脸上挂上了持续一秒的惊讶，“你是贾斯丁最好的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徒弟，那么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一个永远跟随自由的人？”伏雷得姆这句话看上去和灭寂毫无关系，但是潘明月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喜悦。
“我愿意！”她大声叫道，“我知道几千几万年内，甚至是上百万年，都没有一个人称得上你的弟子，许多超越神的生物都找过你，但是都让你友好巧妙的拒绝了，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乃至魔域万年不遇的奇才！”伏雷得姆说道，但是潘明月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笑容。
“这理由感觉干巴巴的。”潘明月回答。
“哈哈！”伏雷得姆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其实是另外一个原因，我曾经想让克拉姆当我的弟子，但是就当我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堕落为恶魔术士，将自己的灵魂和你们这些恶魔捆绑在一起，当时的克拉姆通晓灵魂的语言和现实世界的任何话语，他可以用自己的魔法让自己看到未来，间接的成为一个先知，而你，和他一样，尽管你没有把这一点表现的很好，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到那些东西，那是你的主子对你厚望，也是整个魔域对你的厚望。”伏雷得姆露出慈祥的微笑，虽然这个笑容是在一个小孩的脸上，但是潘明月很想像抱着自己的父亲一样抱着她，她最终没有这样做，因为现在还不是发泄感情的时机。
“那么我们直入正题。”伏雷得姆扔掉手中的杯子，他的手中在没有杯子出现，他背对着潘明月，“当灭寂来到魔域的时候是他将死神的意识最集中的时候，所以，刚出现在魔域的灭寂是所有意识的结合，所有的死神的意识都记得他们和蓝帕的战争，而且是大多数，然后这些意识中的很多都由于死神的性质逃离了灭寂的身体，紧接着是抗神战争，然后是复活恶魔，收复你们五个石母，最后是变为秦子扬，每一刻都有意识逃离他的身体，而且那些和主意识背离的最远的最先逃离主体，也就是说，最坏的意识会先行离开主体，灭寂随着时间变得更加喜欢人类的情感，喜欢兄弟的情怀都是因为那些负面的意识逃离的结果，这是一种进化，飞快的进化，是一种每时每刻在去除杂质的进化，这种进化的结果就是灭寂会变得越来越适合这个世界，还有魔域。”伏雷得姆咳了一声，“而现在，灭寂的意识进化到了几乎顶峰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会表现的空虚，因为那些负面意识都消失了，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在他心里产生，所以他开始犹豫，开始考虑自己是谁，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味的追求战争。”
“这么说灭寂会答应蓝帕去大学也是这个进化的结果？”潘明月问道。
“非常正确，但是我发现这种进化在桑德莱特出现后，尤其是在灭寂变成女孩的样子是表现的非常显著，他比以前更加极端，更加疯狂，但是同时也更具智慧，他对自由的忠诚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为了自由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这就是灭寂，或者我们用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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