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实没有任何改变。
身为吉翁军人的自己,搭在联邦的船上。和杀死菲伊及玛莉的家伙们吸着同样的空气,吃着同样的饭,这就是辛尼曼所能认识的一切,而布拉特他们也一样。公主跟巴纳吉,他们不懂。我们是军人,而且还是有如海盗的游击队。没有什么想像力,更没有那种头脑去与高贵的理念产生共鸣。
被他人所划分的世界、自己所感受的世界──但不管是哪一边,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从菲伊与玛莉被杀死的那一刻,我的世界早就已经死了……
突然,他感觉到视线。隔间的帘幕微微地晃动,从缝隙中有东西伸出来。认清楚那是口袋瓶装威士忌的辛尼曼停下正要倒退的脚步,皱起眉头。拉帘的空隙被拉开,躺在隔壁床位的男人露出他的光头,曾经见过的双眼带着笑意直视自己。
“我说过要是活下来,要请你喝一杯吧?”
摇摇手上的口袋瓶,贾尔咧嘴笑道。虽然听说过他在舰内疗养,不过直接碰面还是第一次。扫视着他消瘦许多的脸颊,以及睡衣下的绷带,辛尼曼一边说“你从哪儿弄来的”边接过酒瓶。贾尔只是浅浅笑着,什么都没有回答。在生死关头徘徊反而让他气势更强,那是在毕斯特财团执行地下工作的男人大胆的笑容。
“我得为了巴纳吉.林克斯跟你道谢。”
护着腹部的伤口起身,贾尔开口说道。辛尼曼侧眼回看他的脸。
“他对我来说是恩人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到了阴间也没脸见人。”
巴纳吉的身世,也透过奥特的口中传到辛尼曼耳里。虽然没有到被背叛那种程度,不过听到的瞬间还是受到不小的冲击。想起这感受的辛尼曼低声回应:“没想到他是毕斯特家的血脉啊……”他背向正用试探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贾尔,视线落到继续沉睡的玛莉妲身上。毕竟他也是不同的人种——一开始站的位置就不一样,未来也不会与自己站在同样的角度上,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没做过什么值得被感谢的事,被救的反倒是我们。”
“可是,他对你像对父亲一样敬重。因为有你的认可,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来到‘拟.阿卡马.’。”
听到贾尔的沉稳声音,让心中的压迫变得更重了。父亲——不要开玩笑了。紧握住手中的口袋瓶,变得无法装作平静的辛尼曼再次看向玛莉妲。贾尔似乎不觉有异,“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继续说道。
“虽然他确实有着父亲所遗传的吸引力,但是不只如此。还有进入对方心里,动摇内心事物的……”
“他是小孩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地闯入别人心中,随心所欲地乱讲吧。”
“可能吧。可是,也许他本能性地懂得,与其顽固地背负着一切,不如摊开内心显露自己的一切。我们这些大人,要是剥去虚伪的外表……”
贾尔苦笑的气息,动摇了自己半背对着他的身体。要是剥去虚伪的外表,所以怎么样中忍下想转过头大吼的冲动,辛尼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现在身体是这副德性。”背后继续传来贾尔的声音。
“虽然我想尽可能帮助他,不过也有极限。希望你能连我的份一起看护着他。为了撑过现在这个状况——”
“少太瞧得起我了。”
达到极限的压迫感,化为强硬的语气迸出。辛尼曼的视线与闭目的贾尔对上一眼,马上移开,在不说话的玛莉妲身上找寻脱身之处。
“……这跟我不合,我是重实不重名的男人。”
低头看着不想去喝的口袋瓶,仿佛要说服自己一般挤出这句话。贾尔没有作声。静得好像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声音的加护病房里,只有心电图监视器的声音累积着,响着有如倒数计时般规律的心音。
离开医务室,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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