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警惕。”
听得刘备关心,孙乾心中自是一阵激动,拱手笃然道:“下官此往,定不负主公所托!”
随后,众人又商议很久,才各自散往。
走出州牧府的大门,陈家父子登上回府的车驾。
马车里,年过五旬的陈珪似是有些疲惫,阖上双眼,开端闭目养神。
宗子陈登看向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
纠结好一会儿后,他才迟疑说来:“父亲,您向刘使君所献之策,是否有些欠妥。”
听得儿子问起,闭目养神的陈珪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神里有精光闪耀。
“元龙,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也不必再说。刘玄德远没有你看似的那般和气,此人城府极深不说,心志更是远超凡人,实乃野心勃勃之辈。”
知子莫若父,陈珪知道他这个儿子中意刘备,想要助他匡扶汉室山河。
可匡扶汉室,不是喊上一两句口号就行。
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刘备根本无力与吕布相争。
“父亲此言,儿子不敢苟同。”
陈登壮起胆子,这要换作以往,他尽对不敢顶撞父亲。
“父亲博学,故而应当知道,当年高祖不也一样只占有汉中之地,经过不懈努力,终极却能击败项羽,开创大汉王朝。
如今徐州之丰饶远超汉中,刘使君亦是怀有大志之人,父亲为何仅凭眼下局面,便否了刘使君这些年的付出与努力?”
陈登反问一声,情绪有些激动。
陈珪眼力落在这个自己最为看好的儿子身上,神态不复年老之状,言辞锋利:“昔年高祖麾下,文有萧何、张良辅佐,武有樊哙、周勃、夏侯婴之徒,外加一位百年难出的兵仙相助,而项羽自负,故有所败。
你且看看刘备,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哪样?”
陈登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想说出‘人和’二字,但转眼一想,吕布在民间权威也是极高,甚至远超那位困居长安的天子。
一时间,他竟有些哑口无言。
“实在,这天下谁当天子,皆与为父无关。只是,徐家千百年的传承,断不能毁在我的手里。”看着儿子脸上流露出的落寞,陈珪叹息一声,心中有些不忍。
他知道儿子从小的志向,就是想要倾尽此生,往辅佐一位明主,匡扶大汉社稷。
可头顶的这片天,早已不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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