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动作,只有少量灵性可以外散。
下一个瞬间,祂感觉到两条毛发粗硬的狼爪掐住了祂的脖子,锋利如刀的爪子切割开祂的血肉,还有两条狼爪刺入祂的胸腔,粗暴地扯开祂的肋骨,将里面的器官搅成一团烂肉。
“真是太小看我了,老东西。”
黑夜教宗闭着眼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不屑的表情,语气中正熊熊燃烧着愤怒和戏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尊称为‘节制天使’?为了恶心节制派吗?”
“因为对我来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我的疯狂:我恨不得冲进你们的城市大开杀戒,恨不得把你们的教会成员全部抽筋扒皮,恨不得在你们的首都召唤 母树和斯厄阿降临!……但我仍然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去做这些事情,只好去无节制地做慈善,不顾一切代价做我想做的事。我太能忍了,忍到他们公认我是放纵派里最节制的一个,忍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这也是我的‘放纵’状态。”
“我无时无刻都在放纵,在他们的眼里却是节制的象征。”
黑夜教宗笑了,露出白森森的整齐牙齿,缓缓地吐出酝酿了百年的诅咒:
“去死吧。”
砰。
迦德二世的眉心和心脏处炸开一朵轻微的血花,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诅咒让祂的气势瞬间低落,但祂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灵体变得安静,生命不再流失。
紧接着,星光垂落,理查半透明的灵体不受控制地被从黑夜教宗的身上拉扯了出去。刚一离开,这位中老年男性就猛地睁开眼,忍不住大口呼吸,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从干尸变回了活人。
“……真是的。”理查也不气馁,只是抱怨了一句,“我们的神什么时候能这样?”
祂太熟悉这种没有靠山、前功尽弃的感觉了,已经不会再觉得愤怒。
这是祂数百年内一直在经历的事情。
只要再来一次就行了。理查平静地想。
……
因蒂斯。
特雷纳没什么兴趣地搓着手上的猫,把猫刚舔顺的毛全部反着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有落地窗的休息室里安逸地发呆,唐恩在后面睡第三个午觉,角落的画架很久没碰了,不想去和奥秘之神教会的成员一起清除贵族里的顽固分子,给路灯添加装饰,也不想去参加晚宴。铁血十字会的中高级成员们因为近期没什么任务而纷纷开始发展个人爱好,其中以成为钓鱼佬居多,每天都能在走廊上碰见到处炫耀的猎人。
“我昨天钓上了二十斤的大鱼!”
“谁问你了??”
摸着摸着,特雷纳眼尖,忽然看见有只手从自己的影子里伸了出来。这条穿着西装的胳膊在周围摸索了一番之后,朝他挥了挥,似乎是要他搭把手的意思。
特雷纳战术后仰,在经过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后——他大概有一百年没跟亲爹有这种肢体交流了——他选择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腕,没费什么力气,他就看见亲爹出现在自己面前。亲爹貌似心情非常好,就跟那些到处迷路炫耀的猎人一样好,但样子显然不像是来邀请他共进晚餐的。
他敷衍地站起来点了点头:“什么事?”
“你有没有行李要收拾?”爱德华笑着问,“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出趟远门了。”
特雷纳有些意外——在家庭旅行这种事情里他一般扮演的是电灯泡和柔弱的低序列累赘——但眼下的日子确实是有些无聊,他便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去哪?”
“去星空。”
特雷纳眨眨眼睛,默默坐回椅子上:“不。”
“我不是来商量的。”爱德华说,“我会带你去星空,并且永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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