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也从不把重注押在风险十分大的买卖上,但他这一次却想赌上一把,来看看自己的目光是否还如当初敏锐。
他知道龟兹国的皇子们背后都有他们各自的党羽和势力,他们也未必看得上唐宁则这个身份低微的商人。
纵然如今圣上因为唐宁则寻来神医一事对他屡加赞赏,但在众皇子眼中他早已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圣上如今身子虽看起来还算可以,但听神医私下跟唐宁则说,那都是掩眼法,底子里的亏空和长年累月的操劳谋算已经掏空了这位龟兹国国君的身体,他的日子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要是圣上一死,失去了靠山的唐宁则未必能活命,所以他才急于寻找另一个更为稳固的靠山。
既其他皇子都看不起他区区一个商人,出生又不得光彩,那他干脆转而扶持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因为只有经历过苦楚之人,才会懂得对扶持他上位的人感恩戴德。
唐宁则认为眼前的李景焕就是昔日的秦异人,而他,想做另一个权倾天下的吕相邦。
换言而之,唐宁则选择帮助宋熠去扶持李景焕,一方面是感念宋熠当日提拔之恩,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他自身的考虑。
既然如今李景焕就在眼前,唐宁则即使拼尽手上所有的资源,也要把他推上一把,就看到最后他是龙还是蛇了。
寒夜将尽,天色也逐渐翻起了鱼肚白,被守了一夜的李景焕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缓缓睁开双眼,木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半天才从嘴边吐出一句,“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
唐宁则见李景焕终于醒过来了,大喜过望,连忙走到宋熠旁边,把他唤醒。
“崔大哥!少主醒了!”
唐宁则的声音让宋熠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激动地想从春凳上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感到有些意外,下意识低头去看那只左手,这才发现两只手的肤色迥然不同。
他的右手手臂已经恢复原本的颜色,但左手手臂还是维持着被水浸泡后发白的颜色。
宋熠见状试图活动一下自己的左手手指,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五根指头依然岿然不动。
他深知不妙,连忙用另一只手使劲掐了掐左手手臂的皮肉,也是全无痛觉,甚至连麻木的感觉都没有。
一旁的唐宁则也发现了宋熠神色的不妥,此时见他卷起衣袖,反复试探左手的反应时,唐宁则这才看到那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绳索缠绕的暗红瘀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唐宁则马上担忧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宋熠却一副恍然未闻的样子。
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唐宁则的问题,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他把袖子重新放下来以后,便去看李景焕的情况。
李景焕此时已经自个儿坐了起来,见宋熠来到了他身边,马上警惕地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你是谁人!再靠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景焕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仿佛来人是洪水猛兽一般。
刚开始宋熠以为李景焕是恼他制造假死之像骗过李珺乔等人,所以故意装作不认得他。
所以宋熠没有把李景焕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一边走近一边说,“别闹了,你又不是三岁孩童了……”
话还没说完,他在毫无预料的状态之下,突然感受到胸口处遭到了一下重捶。
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的,肋骨就像断了一样。
他下意识用右手抚住剧痛的胸膛,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景焕。
“我跟你说过的!不要靠近我!”李景焕的眼神充满了暴怒。
一旁的唐宁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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