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乔点头表示知晓,便伸手让今夕把怀中的陈年女儿红递予她。
今夕见李珺乔的意思是让她等在外面,连忙说了句,“小姐这是打算自个儿进去?不行不行,我得陪着小姐一起,二狗子也进去。”
李珺乔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我进去是做正经事儿,说不定还要开棺的,你胆子小,要是吓着你就不好了。”
“你和二狗子都在外面等着就好,我要是有什么事,自然会喊你的。再说了,门都是打开着的,你是怕那个仵作吃了我,还是怕那些死人吞了我?”
今夕见自己说不过李珺乔,便把目光投向了二狗子,希望他也开口帮忙劝说一下李珺乔。
没想到二狗子却说,“今夕姐姐,你既然怕黑,就别逞强了,我在外面陪着你就好了。”
他怕今夕依然不放心吧,干脆说,“那个仵作都花甲之年了,想必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的,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好了。”
今夕听了二狗子的话,不禁脸上一红,她做势抡起拳头轻轻捶打了二狗子一下,警告道,“我是担心这个吗?!”
李珺乔见他们马上又要吵起来了,没好气地对二狗子说了句,“那我把今夕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看顾着她了。”
说完这话,李珺乔便抛下这两人,独自一人进屋子里去了。
毕竟不是第一次去义庄了,这次显得更为驾轻就熟一些。
她无视摆放在一旁的棺木,径直走向那个早已白发苍苍的老人。
只见他坐在靠近墙边的角落,背对着她烤着火。
炭火因为半开的门吹入的夜风而摇摆不定,屋子里更显得光影斑驳。
李珺乔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就像不知道在那里见过一般,她却一时没有想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那个仵作感受到身后有人走近,便转身望向了她。
在看到李珺乔的那一刻,他满布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旋即便嘴角露出了笑意。
“我还道天下间胆子大的女子还不少,没想到竟然还是你。”
李珺乔也没料想到在此处能碰上当日在郊外义庄见过的那个仵作,一时心中惊喜。
“老人家,你还认得我?”
仵作颇为得意地说,“如何不认得?不是我自夸,只要我见过的人,即使过了十年,我依然能一眼认出来。”
他顿了顿,饶有意味地瞄了李珺乔一眼,“况且,像姑娘这样专挑夜里的时间才来义庄的,实在少之又少,难免会印象深刻一些。”
听到仵作这般说,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赔笑着说,“也不是特意挑的夜里,不过是凑巧而已。”
此时,她觉得手里的女儿红有些重,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发现不远处刚好有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木桌上面摆放着几个垒地整整齐齐的瓦碗,大概是他日常饮茶用膳的地方。
于是她走到那条木桌旁边,把手上的陈年女儿红放下,“这三合义庄倒是比郊外的那个破破烂烂的义庄要好上不少。你来了此处也不错。”
仵作只是笑了笑,“到哪里都是做一样的活,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的。”
说罢,他从炭火边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李珺乔身边,伸手就把那罐子女儿红的封纸给戳了一个口子,凑在嘴边猛喝了一口。
顿时屋内酒香四溢。
“果然是陈年的女儿红,隔着门便闻到了那股酒香了。”
他擦了一把嘴巴,对李珺乔开门见山第说,“自从上次见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
“当日你不过看了那个老嬷嬷一眼,回头我再检视的时候便发现她少了一管指甲。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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