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打探
余九爷的意思，沈嘉宁也明白。
人脉这东西，其实并不取决于两个人之间交往的密切程度，而在于两个人彼此能被对方利用的地方到底有多少。
若是只有一方对另一方有单方面的利用价值，那这显然不是人脉，但若是双方彼此都有利用价值，那么……这两方人，自然都会将对方抓得紧紧的。
唯有如此，才是真真正正的人脉。
所以，哪怕她自己出面得再积极，跟集佳老总又是搭关系，又是称兄道弟的，恐怕都不会有安德鲁一个眼神、一句话来得快，来得有效。
沈嘉宁有点头疼。
顿了顿，她长叹了口气：“可是，我也不能总这样指望安德鲁啊，单方面的付出……是不行的。”
“这怎么就是你单方面让安德鲁付出了？”余老爷子觉得不解，“咱们余家不是跟安德鲁也有合作吗。”
“那是……”
沈嘉宁猛地哽住。
也是，她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对安德鲁有所亏欠？他们余家，明明一直都跟安德鲁有合作的啊！
察觉到这一点，沈嘉宁一下子就不安起来。
她皱着眉头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妥协地退让一步：“那我再想想。”
余老爷子语重心长：“这件事没什么好想的，嘉宁丫头，你不要总觉得自己要背负一切、承担一切，你要记住，你背后还有我们。”
余老爷子的话很恳切。
沈嘉宁却情不自禁，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安德鲁的话。
良久，她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我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余老爷子有点欣慰，“响鼓不用重锤，你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好。”
沈嘉宁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走得有点心不在焉。
余九爷眯着眼睛看了沈嘉宁的背影半晌，若有所思问余老爷子：“大哥你说，这丫头……她听进去咱刚才说的话了吗？”
余老爷子十分笃定：“没有。”
余九爷骤然沉默了。
他龇牙咧嘴地看了看余老爷子，又问：“那，嘉宁丫头不会贸贸然接近集佳吧？”
余老爷子摇摇头：“不会。”
余九爷放心了几分：“真不会？”
“不会，嘉宁丫头还是听话的。”余老爷子很笃定，“还有，如果她真的接近了集佳老总，那肯定也是因为以她掌握的消息，已经足够确定一些事实。”
余九爷揉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忽然很想揍人。
这余老爷子的话，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余老爷子看了余九爷一眼，慢悠悠地补充一句：“老九，我的意思是，你要相信嘉宁丫头的判断。”
余九爷很无奈：“我明白，可……集佳老总又不是什么好人。”
余老爷子点头：“嘉宁丫头会给出她自己的判断。”
既然余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余九爷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他沉默了下，叹了口气点点头：“好，那就先这样吧。”
另一边沈嘉宁回到家里，在窗边呆坐了很久很久。
这扇窗户对着的，恰好就是小区大门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德鲁回来了。
他从楼下走过，抬眸，看了沈嘉宁那边一眼。
四目相对，沈嘉宁一下子懵了。
安德鲁则是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沈嘉宁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回过神来，沈嘉宁反应很大。
她直接“嗖”地站起身来，直接一甩手把窗户关上了，顺带还拉上了百叶窗帘，死活不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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