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钱惟演问了身边的侍从,才知原因,心中暗叹,只得带着元休去安置休息。过得片刻,便见钱俶派人来道:“韩王驾到,我们王爷本应亲自出迎。只是近日来风湿发作,不能行动,实是大罪。请公子代我们王爷行礼赔罪。”>
元休忙道:“我来打扰,已是不安,正该向吴越王请安才是。”>
钱惟演按住他道:“王爷不必了,这样家父会不安的。且今日王爷累了,还是早早休息,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呢。我这就去书房,代王爷向家父问好!”>
元休又累又疲,道:“好,你去吧!”>
安顿了元休,钱惟演便忙到书房向父亲禀明事由。他推门进去,却见钱俶正在书桌边,却是正在写字。钱惟演不敢惊动,便垂手在一边侍立着。却见钱俶写的是皇帝最喜爱的飞白书,一笔笔飘逸灵动,写的却只有四个字“慎勿为好”。>
钱俶一言不发,写完了字,自己拿起来,端详片刻,将这张纸递给了钱惟演道:“我今日练书法,写了一天,也就这几个字较为满意,便给了你吧!”>
钱惟演只得拜领:“谢父亲!”>
钱俶缓缓后仰,靠在椅子上,脸上忽然有说不出的倦容:“我累了,你下去吧!”>
钱惟演只得应道:“是!”捧着书法,恭敬地退了出去。>
走出书房,钱惟演看着手中墨迹未干的书法,心中忽然觉得沉重无比,钱俶特地叫了他来,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自己这四个字:慎勿为好!>
慎勿为好?父亲向来怒不改容喜不变色,平时对自己甚为倚重,今日特地写这四个字,此中心意,自是尽在不言之中了!>
亡国王孙,依附皇子为伴读,努力求生即可。而如今,自己插手王府内务,去救皇帝贬斥的人,甚至一连两日让王爷住到自己家里去,这已经过了。为好,也要慎勿,否则的话,就是过了。>
钱惟演看着东院仍在闪着的灯,那是元休的住处,他还没睡吗?他在想些什么?而他,又打算如何处置他与刘娥的关系呢?>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诡异到不受控制的想法,当初他若是没有帮元休劝刘娥入府,那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的是,世上的事,没有如果。>
这一夜,钱惟演没有睡好,元休更是没有醒好,天蒙蒙亮,他就起来了。他这边一起来,那边侍从就忙叫醒钱惟演。钱惟演其实才刚刚睡着,也只得忙起来去了元休院中,两人一起用过早膳,就急急出门,赶往城外。>
两人出城,自然是要找个理由掩饰一番,便是穿了猎装,带了几个家将,假装出城打猎罢了。>
钱府侍从将两人出城之事报与钱俶,钱俶长叹一声,眼中尽是忧色。>
汴京城外,小树林中,晨曦初透。>
那农妇在门口熬药,但听得一阵马蹄之声,两名华服贵公子,率着几名家将骑马而来。那农妇瞧得正是昨天来的两位公子,忙进去叫人。>
留下家将在远处巡逻,顺便打些猎物回城好作搪塞。>
钱惟演与元休下马,见着张太医从屋内出来迎上,忙问:“小娥可曾醒了?”>
昨夜张太医是留下来照顾病人的,当下忙回道:“回王爷,刘娘子昨夜里醒来了,只是……”他连连摇头。>
元休皱眉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张太医叹道:“药医不死病,可也得有药医的机会呀。从昨晚到现在,刘娘子仿佛生机全无,既不肯吃药,又不肯进食。这这这,小医纵有天大本事,也无处用武呀!”>
元休急道:“我进去看看!”疾步冲进农舍去。那农妇还在里头,见状忙道:“官人可来了,小娘子她……。”>
元休皱眉道:“怎么了?”>
那农妇指着床头的药碗道:“唉,小娘子今天醒来,什么也不肯吃,也不肯说话。药也不肯喝,我嘴都说干了,她只是不理我!”>
元休走到床边,却见刘娥已经醒来,只是毫无生气地静静躺着,脸上是一片木然,眼睛空洞地望着上方。>
元休轻轻地唤道:“小娥,小娥……”>
刘娥一动不动,仿佛并未听见。>
元休大惊,紧紧地抱住了她,连声呼唤:“小娥、小娥,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元休,是三郎来看你来了。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
在元休一连串的呼唤中,刘娥的身子微微一动,她闭上眼睛,一滴泪珠自颊边滚下,颤声道:“孩子——”>
元休一阵心酸,哽咽着道:“没关系的,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孩子的,咱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我要你再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咱们的孩子了!”>
刘娥闭着眼睛,声音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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