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入宫。>
赵恒问她:“你既看出来了,为何还愿意与她往来,你就不嫉妒?”>
陈大车刚开始怀疑的时候,正是皇帝头次去她那里,就怂恿她多与刘美人、杨才人等往来,此后就留心观察,看出详情,闻言就笑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嫁个注定三宫六院的皇帝,若要当妒妇,还不得先把自己气死。”>
就算要当妒妇,那也得是正宫皇后才有这个资格,她不过是个贵人而已。陈贵人想,她原本就不是为了争皇帝的宠爱才进宫的,有这吃醋的功夫,还不如去秘阁多看几本书,多研究些好吃的给自己吃。人生苦短,不过百年。要么做些有意义的事,要么做些开心的事,岂不更好。>
赵恒点头:“可惜未必人人如你这么想,朕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陈大车冷笑:“官家何必掩耳盗铃,您要没这么多女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
赵恒苦笑:“并不都是朕想要的,有些是父母的好意,有些……”>
他也没说下去,就站起来,向外走去。>
陈大车就高声道:“杨娘子,你过来陪我下棋吧,跟官家十局十胜的,太没意思了。”>
杨媛回到亭中坐下,看着与皇帝刘娥站有一起喂鱼,忽然问陈大车:“我怎么才能跟你一样,心平气和。”>
陈大车摇头:“你是你,我是我,每个人都不一样,只能活成自己的样子,活不成别人的样子。”>
杨媛却看着刘娥,道:“我想活成她那样,能吗?”>
却见陈大车摇头:“不能,他既有了一个她,又何必再要一个她。”>
杨媛沉默,她的眼睛仍然看着皇帝与刘娥在一起说话,忽然就说:“你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陈大车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他们?”>
杨媛哪里会去讨这个没趣,又看了一会儿,叹道:“你说,这一天天的,他们怎么就有说不完的话呢!”>
陈大车已经烦了,站起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投机了,说一辈子都说不完。”>
杨媛看着陈大车走下去看花,怔了一下,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轻叹一声,也跟着下去。>
赵恒其实想法每天都在变,他一方面想着让刘娥不要这么快露头,免得成了众矢之的,但一方面,自己又克制不住去找她,还怕她寂寞,拉了杨氏与陈氏来陪她,又想让杨陈两人打掩护,自然就很快被杨陈两人看了出来。但这两人一来也是心领神会,知道有意让她们几个蜀女互为援引,且刘娥深得圣宠,与她交好大有裨益;另一方面皇帝肯信任自己,又是何等的机会。杨媛有一争之心,陈大车得了皇帝赏其秘阁观书,自然也愿意配合。>
赵恒自以为安排得宜,所以刚开始有些谨慎,后来就渐渐忘形,带着刘娥各处游玩,有时候也拿朝政的事同她抱怨。他原来是觉得在孝期内,大臣们每天讨论着先帝的葬礼服制,尊号,各种追封,分封,听着他们一个个字地吵,感觉就够劳心了。以为等这些过了,事情会轻松些。谁知道如今面对着的就是各种内忧外患……>
“契丹扰边、党项人在银州作乱、西川刘旴兵乱,太白星犯太微星……”他细数着这些事,眉头就皱了起来。>
刘娥听到后头,不禁笑了:“连太白星都来惹事了,怪不得官家忙。”>
赵恒叹道:“如今还要大赦天下,所有死囚的名单重新审核。明年要开科举,诸国来使要朝贺,每件事情都要用到钱,可各州还要求天恩减税……现在想想,每天听他们吵封号争仪制是多么省心的事了。横竖是会吵个结果出来的,朕不操心啊。可这些国计民生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这里一句话,就是千万黎民的祸福相依。小娥,朕是心累啊。”>
刘娥就劝他:“幸而还有文武百官相助,官家可以多倚重他们一些。”>
赵恒点头:“那是自然,可是有许多事,还得自己拿主意。”他也知道自己对政事上才具不足,因此每日都召学士庭经讲座,学历朝历代君臣之道。可是朝臣们心思各异,明着是给皇帝讲学,其实暗中都希望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皇帝,以潜移默化皇帝的想法。这样的想法,皇帝能够明白,可这样的做法,皇帝却不愿意接受。他学习经典,学习圣贤之言,明君良臣的典故,是要为已经所用,谁愿意一件事,一本书,被今天这个人这么说,明年那个人又那么说,他不但要自己分辨出这书中真正的意思,还要去想对方这种解释背后的潜意思是什么,这样自然弄得自己更累了。但却又放松不得。他与刘娥素来无话不谈,自然也向她抱怨了几句。>
刘娥听着他抱怨,也替他难受,本来朝政就够累人了,还要多这些心思。心里想了想,就建议道:“既如此,不如叫他们一起编书,有什么想法,在编书的时候就吵明白了,定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释方式来。既然他们自己都吵明白了,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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