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叶无双直接炸了毛,吼道:“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来接我,原来就是为了将我也豢养在披云城,我也实话告诉你!让我去披云城,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想做被人供起来的花瓶!”>
许青梧也不客气,厉声道:“你说了不算!这次我不会由着你性子胡来了!”>
“你,你……”>
叶无双气结,跺脚骂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眨眼的混蛋!我就不回去,我爹虽然将我托付给你,可我也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有本事你连我也杀了,你不是喜欢杀人家眷嘛,来啊!”>
许青梧猛地记起,先前与她简单说过邛都王宫内的事,结果她一脸失望,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他恍然大悟,解释道:“我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你什么都是逼不得已,无奈之举,你总有你的借口!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老人小孩都有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变得这么冷血!”>
叶无双打断了他的话。>
许青梧拍桌子叫道:“你知道那大王硬要大小宝给他儿子陪葬吗!看看你手中的披云刀吧,这就是大小宝的师父,宋铁匠给你打造的!你不会连宋铁匠也忘了吧!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反正年底你必须跟我回去!”>
说罢,他扭头就走,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多做口舌之争,毕竟完全说不通啊。>
他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将肥皂往桌上一拍,一脸委屈,同时气呼呼地叮嘱道:“用它洗手洗脸,洗澡也可以,下次做出有香味的再给你换!”>
叶无双黑着脸,压根没理他。>
许青梧见自己又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的,简直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他骂骂咧咧地往自己屋里走去,脸上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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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与愤懑。>
叶无双瞅了眼桌上的肥皂,又伸手拿过桌角的披云刀,缓缓抽出刀身,“无双”二字映入眼帘。>
她知道这是披云岭打造的第一把披云刀,打造他的工匠正是大宝、小宝的师父宋铁匠,而宋铁匠就是那个为了保护披云岭,抱着装满火药的大铁球与敌人同归于尽,结果落得个尸骨无存的老头。>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手中横刀虽然归鞘,但脑海里的往事却不断地涌了出来。>
那年,有少年带着奇刀去城主府提亲,刀名“无双”。>
那年,有少年写下了一张欠条,她至今贴身保存。>
那年,太平寨大乱……>
叶无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想了想后,她正要起身去找徐士俊,没曾想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略一犹豫,小跑着去开门,当看见屋外的人是徐士俊时,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
“我听见你们吵架了,所以过来看看。”>
徐士俊站在门外说道。>
“先生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去寻你呢。”>
叶无双错开身子,请徐士俊进屋。>
两人坐定。>
徐士俊扶着茶杯,沉吟道:“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叶城主不在了,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有些话我希望你听一听,听完自己想好了再拿主意。”>
叶无双乖巧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以前与她父亲是上下级,是朋友,与她也是师徒,眼下更是她唯一的亲人。>
不管怎么样,徐士俊的话,她还是要认真听的。>
徐士俊叹道:“青梧这孩子,我只能说成长得很快,当年他在太平寨街上骗钱,那小乞丐的模样都还历历在目呢,如今他就已经是可以搅动风云,掺和进天下大事的人了。你呢,有自己的独立想法,这也没错,可你终究是女孩子,总要嫁人,总要相夫教子。”>
“为什么他非要不停地往上爬?为什么我又非要嫁人呢?”>
叶无双愁眉苦脸地问道。>
徐士俊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道:“这些年他也不容易,你知道他被迫离开咸阳之前,曾差点死在咸阳城了吗?所以不管是他现在做的事,还是披云城的那几个女子,多半也都是被人、被事情推着在往前走。他师父白楚你应该知道,那本来也是个淡泊的人,可下场呢?他接过了白楚肩头的担子,继承了白楚的意志,你让他怎么撒手不管披云岭的那些人?虽然现在大多数人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但他也停不下来了啊。”>
“人心都是贪得无厌。”>
叶无双有些生气。>
“这话倒也没错。”徐士俊笑着点头,“可贪与不贪是个什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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