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走了一阵子嘛,怎么就不是披云岭的人了,你不让我留下,我出去非得饿死不可。>
他悲从中来,痛哭道:“我要见白寨主,我就不信他不念半点旧情,今天非得给我个说法不可!”>
许青梧刚停手,听见这话,怒火再起。>
“要说法是吗?要见白先生是吗?”>
他一把揪起狗蛋的衣领,拖着他往后山走去。>
“来,我给你个说法!我带你去见!”>
沿途所过,人们纷纷对狗蛋吐起了口水,或是捡些粪便、石子,朝他砸去,砸的还奇准无比。>
狗蛋察觉到了事情似乎不对,以前自己是不招人待见,可也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他被许青梧揪着挣脱不得,只得骂道:“你们这些贼,强盗,就会以多欺少……”正骂的起劲,许青梧将他往地上一丢,眼前是一座座刚垒起不久的坟头。>
“啊,”他吓得往后一仰,整个人滚了一圈,“我要见白寨主,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许青梧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墓碑上,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看清楚了,白先生就在这里。”>
狗蛋失了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快带我去见白大哥。”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其他坟头。>
一座座小土丘,连绵不解,一眼都望不到头,土都还是新的。>
许青梧提起他,将他的脸狠狠地按在墓碑上,“看清楚,你给我看清楚,白先生就躺在这里,”接着又提起他去了另一座坟头,“宋铁匠你认识吧,他现在也躺在这里,连全尸都没有!你给我看清楚了!还有这座,里面躺着的是铁柱,我记得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他被人一刀砍了脑袋的时候,你在哪里快活呢?啊!”>
狗蛋早吓傻了,浑身软的跟面条一样,任由许青梧拖着他走了几个来回。>
许青梧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血,狗蛋脸上被蹭了不少。>
“妈的!”>
许青梧骂了一句,再次将他丢在地下,冲跟来的那些除过名的人喊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赶你们走了吧!你们有脸留下来吗?好好看一看这些坟头吧,自己心里都想一想,他们为了守护寨子,跟敌人性命相搏时,你们都在哪?又都在干什么!”>
人群寂寂无声。>
狗蛋瘫软在哪里,浑浑噩噩。>
宵行悄悄扯了扯许青梧后背的衣裳,示意他别再发火了。>
许青梧惨笑一声,摆手道:“行了,就到这吧,我懒得再说你们半句。该下山的都下山去吧,我不想对你们动粗,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我当初尊重了你们的选择,现在你们也别挑战我的耐心。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几十个返回来又要走的人,此刻有人转身就走,有人远远地朝着坟头拜了拜,也有人跪下磕了头,这才转身离去。>
“你还不走?”>
许青梧看着狗蛋,语气很是不善。>
狗蛋抓了把土,添在白楚的坟头上,转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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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梧,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所过,人人皆掩鼻避之。>
五日之后,当初勾结张黑,后来在黑风寨一战中,又不知所踪的那个寡妇,她的人头被人放在了披云岭山下,最后被巡逻士兵带了回来。>
许青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用这颗人头,祭奠了那一百多人。>
当天晚间时候。>
成了大头兵的三娃,在会议外轮岗。>
屋内,许青梧正翻阅着明早要交给徐士俊的资料、图册,宵行突然进屋,递给他一块满是字迹的竹片。>
许青梧看罢,脸色难看起来。>
他想了想,冲屋外喊道:“通知徐士俊,现常备军头领来开会。”>
三娃应了一声,跑步而去。>
熊大走后,常备军由三娃暂且统领,三娃成了大头兵,如今统领常备军的是朱河。他也是叶汐的人,太平寨突围战中,便是他牵头举盾护着宵行。>
片刻后,身材魁梧的朱河先到了。>
许青梧招呼他坐下,问道:“先前交代给你的事,如今怎么样了?”>
朱河说话嗓门很大,“差不多了。选出来的那三十人,大都是叶县尉的手下,骑马射箭本来都熟。我是亲自去选的马,那边的独臂马夫也是个行家,我俩选出的三十匹战马,算是如今咱们寨中那几十匹马里,较好的马了。现在就等兵器和甲胄,然后就可以操练起来了。”>
“甲胄兵器再等等,我下午去看了,估计还要十几日。你们可以先用长矛、长戈演练冲杀草人,主要是磨合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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