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在一阵争吵声中醒来。努力睁开双眼,模糊地看见了卢曼在那里比划着说话。旁边还有明仔,那个女医生。
“她醒了。”
明仔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惊声告诉卢曼,卢曼和女医生看过来。我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他们朝床边走来。
“我就说她死不了,死了我找谁玩去,我还没尽兴呢。”
卢曼抓住我的右手,使劲捏了一下,我啊地一声惨叫起来。
“看吧,她还能叫唤呢,没事了。”
卢曼扭头对着明仔和女医生得意地说,我听到这句话,整个神经再次紧绷,接下来卢曼又会怎么对付我?
只见那女医生走进前来,探了一下我的脉动说:“曼姐,很虚弱,必须输液,要不然真会闹出人命。”
“你们处理吧,我要她明天就能为我接客挣钱,不能这样死了,便宜她。”
说完,踩着高跟鞋蹭蹭出去了。
输液一直输到晚上,莹莹守在床边,一边削苹果给我吃,一边劝我离开会所,别跟卢曼斗气了。我说离开这里我怎么还那笔高利贷,别的会所都是正规营业,一月几千块,能顶什么事。
莹莹见我坚持,也就没说什么了,让我安心养身体。她当然不知道卢曼下的命令,明天让我接客。
这身体状态,不就是把我往死里整吗?但我没得选择,急需一笔钱。
不知道刚子现在怎么样了,姑姑情况如何?
莹莹说她去看过了,让我放心休养。怎么说她也是姑姑一手带出来的,尽管人人都说婊子无情,但我们几姐妹和姑姑却是情深似海。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我稍微好了些,能下床自主活动。但如果真要接客,还真吃不消,于是我找到莹莹,让她帮我弄点血来,先把今天糊弄过去再说。
下午四点多,明仔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进来。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大姨妈来了。明仔不信,过来要我脱了检查,我给他检查后,他打电话跟卢曼汇报了情况。
“曼姐说大姨妈来了也得照做,我只是遵命行事,对不起了。”
明仔说完出去了,那老头似乎有些尴尬。或者说不忍心,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进是退。我将头扭向床里面,他站了一会,给明仔打电话,让明仔给他换人。
不一会,明仔开门进来,对我怒吼一番,带着老头走了。
总算躲过了一劫。我赶紧给莹莹打电话,问她现在是不是在‘工作’,她说在工作,我在电话听到了背景音,却是在工作。
我本来想让她陪我一起悄悄溜出去看看姑姑的,但现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硬是没想出一个办法溜出去。明着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又想了一会,推开窗看了看,更不可能,这里是六楼,就算我身体好好的也不可能从这下去,更别说现在这么虚弱。
忽然,我想起了上次去晒衣服的后院,从那里翻墙出去应该有希望。
我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没人。顺利来到后院,将废弃的铝合金门窗架子架在墙角,爬了上去。看着两米多高的围墙,真心不敢往下跳,伏在墙上,试了几次。
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斜下身子,双手抓住围墙顶端,滑了下去。
咚一下落地,左脚扭伤,右手也因为刚才太用力抓,包扎捆绑的固定木条断了。多重的疼痛让我本来就很虚弱的身子差点就晕了过去。
踉踉跄跄回到了出租屋门前,刚准备敲门进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嘿,你们房租到期了哈,今天得交了。”
是房东阿姨。我说能不能过几天交,这几天手头紧,公司还没发工资。房东阿姨说她明天要去杭州了,得下月才能回来,等不了,必须今天交。
她这样一说,我所有的借口都没用了。她说今天不交就搬走,还说我姑姑的事,邻居都去她那里投诉了,说我们沾惹了放高利贷的黑社会。
房东种种说辞,无非就是要我们交房租。可这一会真的没钱,怎么办?将房东拉到一边,我弱弱地说:“求你了,别大声嚷嚷,别让我姑姑听见,今天我一定把房租给你,行吗?”
“行,我七点钟再来,如果没有,就赶紧给我搬走。”
房东走后,我没敢进屋,赶紧给莹莹打了个电话,最近的人也就她了,其他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莹莹电话一直没接。
正在我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刚子神一般出现在我眼前。吓我一跳,我问他怎么这么及时的出现,不是应该在他舅舅那里吗?
他说今天中午就回来了,去了东哥那里,给他道歉去了。我以为他是想讨好东哥,再回他那里去做事,谁知道他是有了钱,去请东哥吃饭,顺便把我那利息给还上了。
他脸色看来很着急,问我要不要跟他走,带上姑姑,去另一座城市。我问他高利贷还没还清,能走的掉吗?
他说都摆平了。我很吃惊,连本带利应该是十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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