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二女一阵娇笑。
‘娘,何事要急召儿子过江来?’
‘有件事谁也做不得主,非得等你回来拿主意。’李氏不是那种一惊一乍之人,说的如此严重,必然是实有其因。
文定赶忙追问道:‘究竟是何事呀?’
‘有位远道来的官差,已经等你整整一天了,现下人在厅房里,你叔父、弟弟正应酬着呢!’
官差?此次回乡不过是为了替老父拜寿,文定十分的低调,就连樗仙也是从雨烟那里得到的消息,不记得自己何时与官府中人打过交道。
有过荆州府衙的经历后,文定总是对这些个差役有种莫名的阴影,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反正差役上门总不是什么吉事,带着丝丝疑惑,文定缓步步入客厅。
‘你可是回来了,好容易回趟家,成天难见着你一面,让官差大人这一阵好等。’柳世荣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教训。
文定无暇去顾虑老爷子的火气,目光在厅房中游历了一遍,果然见到一官差装束之人安坐一旁,听闻柳世荣责备文定的话后,随即便起身迎了上来。
‘无妨,无妨,这一日下来,我是吃的好住的好,比侍郎府里还要自在。’
这衙役和善的神态更是令文定琢磨不透,试探的问道:‘还请问大人来自何处,柳某有何事可以效劳?’
‘不是你柳官人替我效劳,是我替你效劳才对。’说着衙役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交付予文定:‘看了这个,一切就明白了。’
自己回乡不足一月,何时曾有托官家做过事?带着满腔的疑问,文定揭开了书信。
‘文定贤弟台鉴,见字如面。扬州一别已有数载,为兄甚是想念,不知近况如何。上次荆州许某来报,言及贤弟遭奸人陷害,为兄甚是震愤,尚幸贤弟吉人天祐,此乃自古公道不失人心,余兄在千里之遥亦替君高兴。此次机缘巧合,偶为贤弟了却一桩家事,已着差人前往,详情复杂,书中不便言及,君自观之。顺祝,严惟中鞠启。’
竟然会是那严惟中,怪不得书信中那笔方严浑阔,雄奇博大的好字,文定瞧着熟悉。这位严翰林的字体丰伟而不板滞,笔势健而不笨拙,为很多人所称道,文定回乡的一路上,还曾见到过有店家挂出来高价出售。
自从扬州分别之后,二人仅是有过数次书信往来,然而这位朋友却是让文定难以忘记。才华出众,年轻时却因为奸佞的陷害郁郁不得志,多少青年才俊也曾因为此而蹉跎半生,可此君却能够遵时养晦,以不变应万变,人到中年终能云雾散尽,叫人不免为其坚韧的忍耐拍掌称颂。
文定那次牢狱灾劫之所以能够顺利脱罪,里面也有这个知己好友的几分力在,文定一直便感觉着欠了他的情,只是对他这小小的商人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来回报这个位高权重的朝廷命臣,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愧疚。
‘大伯,你难不成真的与那严侍郎有过交情?’老三媳妇一脸惊诧。
‘旧识而已。’而今那严惟中已升任南京吏部侍郎,乃是正三品的大官,可非是她那七品的姨父所能相提并论的。
文定遥想当年的相识,恰逢阉党刚刚垮台,一直赋闲在家的严惟中终于守得云开,再次踏上仕途,一转眼十年的工夫,竟让当年那郁郁不得志的翰林青云直上。
文定不免感怀道:‘难得严大人还没忘了我这平微的故交。’
‘我家大人一再嘱咐小的,柳官人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切不可怠慢。请柳官人这就随我去查验我家大人带给您的东西,也好让小的尽早回去覆命。’
众人陆续步出大厅向后院而去,柳载定则落在最后,望着前方兄长的背影为众人所簇拥,老三的脸上却满是落寞。
究竟是何东西还需要不远千里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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