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石桥的杜旅宁同样感觉心情沉重,最后貌似和荣初开了几句玩笑,可是都知道这只是双方在故意回避问题,从今天晚上荣初的态度来看,带走阿次他势在必行,若从杜旅宁的私人感情而言,他也愿意阿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已经渗透进血液的忠诚让杜旅宁无法接受荣初的决定。
夜晚的风吹在了杜旅宁的长袍上,掀起的衣角就好像自己忽上忽下的心情。“以一换一“或许可行,可是必须瞒着戴老板,而且从此荣初就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因为戴老板已经注意到这兄弟俩了,杨慕次上校自不必说,荣初也是戴老板想要之人,所以荣初的做法还是回到老路,一个人永远将是另一个人的影子!除非一个人远渡重洋离开中国。可阿次会愿意离开吗?
杜旅宁抬起头看了看上海的夜空,不算清朗但还是能见到星星,当年制定潜伏计划的时候何曾想到会有今天的纠结?
纠结的人不止杜旅宁一个人,还有一个就是坐镇重庆的戴笠,他已经接到了刺杀行动的汇报,看来又是一场空,武田故意布局,好在前去执行任务的人够沉稳没有上当,才没有贸然行事。
戴笠一方面庆幸没有白白损失精英,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实在是让人心有不甘,这个武田菊次郎让他在委座面前失去了最好的邀功请赏的机会。
若情势允许,原地秘密待命,汪之事可见机行事,不必勉强。
戴笠命人给杜旅宁发回了电报,他对这个属下一直存有一份敬重,所以电报内容也是用商量的口气。几乎没有人知道杜旅宁曾经做过戴笠几天的教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旅宁也是戴笠的老师,这还是戴笠刚入黄埔军校时候的事情,杜旅宁那时已经是黄埔军校受聘的军事教官了,曾经给戴笠上过几天课。只是这层关系杜旅宁从来没有对外人讲起,戴笠自然也不会说。
这一夜似乎对所有人都很漫长,没有人知道睡着了的阿次有没有梦到什么?反正天色也渐渐亮了,刚回到家不久的阿初和阿四也都还在睡着,只有雅淑一人在厨房忙碌着,她已经知道了阿初去见了杜旅宁,雅淑也不多问,只是操持着让阿初赶紧去休息一会。
大概是昨晚也没休息好,雅淑觉得有些头晕,她最近常常觉得人很容易累,可她不想让阿初为她担心也就一直没有说,想来应该是最近太紧张的缘故。炉子上的锅开始滚了,香气飘了出来,雅淑凑近去想去看看,却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想吐,雅淑赶紧捂住嘴离开灶台,到水池边可是并没有吐出什么,只是干呕了几声,雅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难道是?
再仔细想想,的确是,那个已经好久没来了,雅淑的眼睛中突然亮晶晶的,她冲出厨房就往楼上跑,她要第一时间告诉阿初,可是跑到楼上雅淑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神中的喜悦突然黯淡了下来,这个时间如果是真的,谁说就一定是好事?他们兄弟俩都已经快临近极限了,现在如果再有了孩子,他们岂不是更担心?
雅淑咬了咬嘴唇,慢慢的又退到了楼下,重新走进了厨房,虽然气味弄得她还是有些难受,可是雅淑硬忍着,此刻不能再给他们增加负担了。等过些日子再说,说不定还不是呢?雅淑自己宽慰着自己,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掉进了锅子里。
天色大亮,阿初心中因为装着事先醒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次,虽然他自己非常有把握药量下的刚刚好,可是终归还是有些担心,没想到推开房门正好看见阿次醒了过来,阿次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药劲中恢复,一手捂着头还有些蒙的感觉。
“你醒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吧?“阿初的语气有些虚。
“大哥,我怎么了?怎么有点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阿次晃了晃脑袋,昨晚、昨晚,对,昨晚自己要进地道的,然后被人从身后暗算,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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