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上马打天下的老卒也都扛旗跨刀,他李锐自然不能推辞了。
李锐使的是一柄战戟,长一丈,重二百八,战戟挥舞起来风声呼啸,沉重中带着几分利势,能劈山能断流。
将战戟举起在头顶上舞了一个漂亮的满圆之后,他力劈而下。
战戟随之脱手,带着一股巨力轰击在城门上,只听“嘭”的一声脆响,木屑炸飞。
城门正中炸出了一个桶大的洞口,战戟已经从中飞过,入城之后直接钉在门后的一名守城将士胸口,将那人从马上带起飞出百步。
这一戟脱手之后,李锐微微有些气喘,暗道一声人老不中用了连大戟也握不住了。
而就是这片刻的喘息之间,后面的重甲老卒已经撞上了城墙。
“轰隆隆!”
整个城池为之震颤欲崩塌。
一名六旬老卒,已经两鬓斑白,纵马从李锐身旁飞过,开口道:“将军用刀。”
一柄北凉军刀随之抛飞而来,李锐接在手中之时,那老卒已经撞上了城门,还有数十名老卒同时撞上了城门。
这些可都是第一批老兄弟啊。
李锐不禁目中有些朦胧,感叹一声:“大江东去啊!”
随之便听得城门炸响,那数十名老卒一起挥刀而斩,有一人更是用大戟刺入刚才李锐炸开的那个大洞去用戟锋翻搅。
“轰隆!”
整面城门霎时就爆裂而开,城门后面随之涌出一股甲潮。
早已在那后面准备多时,等着敌军破门之后便要全力一击的守城之士把枪矛举起如林朝那些破门的老卒乱刺。
“死战!”
就这时,数十名老卒面色涨红歇斯底里地大喝,震耳欲聋。
转而那数十道人影与坐下的战马已经在那守城敌兵的一顿枪矛乱刺之下消失,落马之后,所有人都是顷刻间被敌人剁成肉泥。
“杀!”
…………
李锐眼中由朦胧而变得湿润,举起那柄刚接过手来,刀柄尚有余温的军刀就向前飞去。
而在他身后,所有赶到的北凉士卒都是统一的举刀挺进,加快了冲锋速度。
当数十万大军悉数经过那道城门,那些破门之后被敌军乱枪刺死的老卒哪里还能寻到尸首。
他们的尸首早就和那些城门甬道内的敌军血肉一样被后来的数十万怒马碾压得飞灰不剩。
不止是没有尸首,更是没有人能记得他们的面孔。
就连李锐在打下城关之后,再去回想也记不清刚才那抛刀给他的老卒的面孔了。
那老卒在抛刀之后,便转身而去,只是与他一晃而过,还有就是每一场大战都是无数的人这样消失。
他脑海中,这样的面孔太多了,多到后来全部模糊了,只能喊出名字。
…………
与北凉军的死战相比,罗艺的大军死伤显然要小得多。
李朝的正规军虽然战力比不上北凉铁骑,但是有一个王朝做后盾,军队的装备,后勤的保障,以及借一座王朝的大势恐吓碾压。
一切都决定了罗艺手下的青锋悍甲百万大军,可以用很小的伤亡去夺下每一座城关。
攻不下的险关,他可以围城死耗,李朝沃野千里,军粮补给富足。
他完全可以围而不打让敌人困死在城中,到最后敌城兵卒到已经人吃人的惨象之时,他再破城一顿乱杀,岂不是如割草芥。
有李朝做后盾,他有一千种方法可以与敌人周旋,来减小兵卒的损耗。
而若是拥兵自立了,他马上就要从一个风光的侯爷,变成落草为寇了。
这便是他至今也不敢拥兵自立的原因之一。
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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