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龙泉河这么长,谁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她满心失落,正打算折返,暗夜里,忽地传来“咣当”一声轻响。
赵玉池一阵惊喜,壮着胆子顺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
一条高瘦挺拨的身影,斜倚着岸边的歪脖子柳树,怀里抱着一只酒坛,脚下,东倒西歪地躺着一溜大小各异的坛子。
浓烈的酒气顺着山风扑面而来,麻醉了她的感官。
唐笑,真的是唐笑!
只不过一日未见,他似乎清瘦多了。
刚毅的下巴尖尖地削下来,似一柄钝钝的刀子蓦地插进毫无防备的她的心脏。
痛,好痛。她真的不知道,看到他,心会这么痛!
泪意,倏地涌进了眼眶。
唐笑,他在人前强颜欢笑,豪爽地送走了唐意,潇洒地给予她最真心的祝福,却在转身之后,躲在河边豪饮烈酒,祭奠逝去的爱情?
他太骄傲,象条旷野中的狼,掩藏起他的悲痛和失落,躲在这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痕。
她咬着唇,下意识地转身想逃。
显然,他还不够醉。
她的足音惊动了他,“谁?”随着一声低叱,一条黑影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了她的身前,堵住了她的退路。
“是,是我……”赵玉池有片刻的慌乱,捉着衣角,嗫嗫低声。
“意意?”他有一瞬间的惊喜,紧紧地拥住她,语无伦次地道:“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他眼底的狂喜是那么清晰,脸上的思慕是那么明显,他的心跳那么急促而热烈,他的欢喜是那么深切。
赵玉池抖着唇,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眼里有酸酸热热的液体流下来。
其实,她也分不清,这眼泪究竟是怜他的痴,还是叹自己的傻?
明明知道,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唐意,容不下任何人,偏偏还是不可救药地陷了下去……
“意意,你哭了……”他的手狂乱地抚上她的颊,触到湿热的脸宠,顿时慌了:“不要哭,是大哥错了!大哥让你为难了!走,我立刻送你进宫,去见你的小凤,好不好?”
他提到小凤,她悚然一惊。
赵玉池,你在干什么?居然卑鄙地假扮唐意,获取他的怜惜?
“唐大哥,”她强自镇定,抬手,轻轻推他:“我是赵玉池。”
“赵医女……”他弯下腰,眼睛几乎凑到她脸上,双目赤红,直直地瞪着她,似有不信:“你来做什么?”
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的憔悴和痛苦更加无所遁形。
浓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男人特有的狂野的味道,赵玉池紧咬着唇瓣,强抑住狂跳的心脏,结结巴巴地道:“睡,睡不着,随便走走……”
“真是赵医女……”他混浊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溜了一圈,忽地涌起愤怒:“你来这里做什么?想看我输得有多惨么?”
“唐大哥……”赵玉池心中一痛,泪流得更急。
“滚!”唐笑嘶声怒吼:“老子谁也不需要,带着你廉价的同情滚得越远越好!”
“不是这样的……”她怯怯地分辩。
在他的嘶吼声中,她的声音变得微不足道,消散在风里。
“我让你滚,滚啊!”他愤怒地咆哮。
“臭小子,你疯够了没有?”季雪窗实在看不下去,从黑暗中走出来。
赵玉池又羞又悲,掩着唇返身狂奔而去。
季雪窗目送她离去,摇头叹息。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
这两个傻子,一对痴儿!也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你又是哪只鬼?”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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