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挣开他:“眼花,眼花而已……”
“切,你就狡辩吧……”澹台凤鸣冷哧,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内院走。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蒜香味飘在空气中。
院子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几张盘子,盘里是烧得金黄薄脆的大饼和雪白的大馍。几只蓝花小碟里盛着各式精美的调料。
靠墙支着一口大铁锅,满满一锅的鲜羊肉,奶白色的浓稠汤汁在锅中翻滚着,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怎么整上手把肉了?”季雪窗呵呵笑。
“皇上和娘娘整日在宫里,吃的珍馐美味,就想着做些唐大哥的家乡菜,让他们换换口胃……”赵玉池一边弄着醮料,一边笑着回头:“反正……娘娘,你怎么了?”
唐意闻着那股味道,只觉胸闷欲呕,胃中酸液翻涌,面色一白,忽地摔开澹台凤鸣的手,跑到街边,蹲在墙下狂呕。
“意意,你怎么了?”澹台凤鸣骇了一跳,追出去一看,她蹲在墙角下吐得昏天暗地。
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地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都怪我,刚才不该让你在风口睡觉的,怕是着了凉了。”
唐意也没有力气反驳,只闭着眼睛,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身上,等待这阵莫名的昏眩过去。
“娘娘……”闲云惴惴不安地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
她平时不总是炫耀赵医女做的手把肉地道,是天下一绝,不吃会后悔一辈子吗?
“走,让岳父给瞧瞧……”他将她拦腰抱起,如婴儿般抄在怀里。
“不用,就是突然一阵恶心,现在好多了。”唐意挣扎着下地。
“真没事?”他低头看她。
“废话,我又不是孩子,还怕看大夫呀?”
“那好,吃完饭赶紧回……”澹台凤鸣话没说完,唐意忽地从他身上跳下去,又冲到路边吐去了。“意意!”这下他觉得不对了,抄起她就走,嘴里嚷:“岳父,岳父……”
他趋身过来,伸指轻轻按揉唐意的人中穴,等她面色稍微和缓,这才挽起袖子,轻扣她的脉门,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
“怎么样?”澹台凤鸣见他不说话,紧张得脸都白了。
季雪窗喜上眉梢,压低了声音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意意有身孕了……”
犹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这两个人炸得目瞪口呆。
我有孩子了?唐意傻傻地望着澹台凤鸣,心脏咚咚狂跳。她心粗,新婚太甜蜜,日子太顺遂,哪还记得算日子?被季雪窗这么一点,细细回想一下,似乎经期真的推迟了半个月。
她有孩子了?澹台凤鸣的脚一软,退了几步靠着墙才站稳了身子。
瞪了她好久,才哑着嗓子道:“岳父,你确定吗?”
唐意推他一把:“傻瓜!”这是什么蠢问题?“我确定!”季雪窗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答。
澹台凤鸣狂喜,远处街边的躁动和身边晃动的人影在这一刻通通化为虚无,眼底只有这个含羞带怯,又喜又惊的女人。
这一刻,他只想吻住这个人,直到地老天荒。
“意意……”他哑然低喃,俯身牢牢地扣住她的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缠绵绯恻,一生一世都不愿放开。
“咳咳咳……”季雪窗连连干咳,捋着胡子踱开。
体贴地把门带上,关住这对沉浸在喜悦之中,早已目中无人的交颈鸳鸯……澹台凤鸣半跪在她身侧,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颊,眼眶深处那一点红渐渐被雾气打湿:“意意,谢谢你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爱上这样寂寞而孤冷的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嘿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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