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反掌？”陈兆龙笑了：“程先生似乎是高看我了。”
“大金牙。”程瞎子开口道：“我知道他是个探子，这方圆百十里，若说是想找人，对他来讲，那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关里口音的外乡人，不论走到哪里都瞒不住人。”
陈兆龙笑了，他想起了李华泰对大金牙的评价，只不过，这大金牙似乎是走眼了，他似乎根本不清楚这个程瞎子乃是个积年惯匪，而程瞎子，却知道大金牙是个探子。
“去叫大金牙。”陈兆龙对小彪子使了个眼色。
小彪子点头，大步走到门口，喊道：“五哥！大龙哥叫你！”
大金牙推开厢房门，哈了口酒气，挑着眉，一步三晃地嘟囔道：“呦呵，这会想起来叫我了。”小彪子笑了笑，道：“你麻溜地。”
进了屋，在陈兆龙的示意下，大金牙做到了程瞎子的对面，望着戴上了墨镜的程瞎子，大金牙恨恨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陈兆龙点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帮我留意一些人。”
大金牙看了一眼陈兆龙，道：“谁？”
“他们的特点是二十岁上下，识字，关里口音，人数最多不超过三十，十来个人居多，发现他们的下落，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金牙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正好一起办了，我让他们上心。”
“那好，事不宜迟，今晚连夜走，把事办了。”陈兆龙道。
“我连夜走？”大金牙眼睛圆了，愣愣的望着陈兆龙。
“嗯。”陈兆龙寒声道：“免得夜长梦多。”
大金牙道：“你看，这天啊，是真冷，冰天雪地的，咱们急也不急在这一天，更何况，刚才谢老板才吩咐的杀鸡炖鹅的，妞妞也在……”
陈兆龙斜着眼睛瞟了大金牙一眼，冷声打断道：“这两件事情都不能等，速去速回，以后妞妞住这儿，不走了。”
大金牙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
“好。”大金牙起身就往外走：“最多五天，我准回来。”
陈兆龙无奈喊道：“早回可以，事儿必须办妥。”
“放心。”大金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临快到门口了，吊着膀子的小彪子笑了，他冲大金牙喊：“五哥，这咱们这可就一只鸡了，那妞妞跟着程瞎子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咱也没啥好招待的……”
大金牙停住了脚步，扭回头望了望小彪子：“你这小崽子跟谁学的？惦记五哥家里的肥猪就直说。”
小彪子笑了，笑得有点贼。
大金牙也笑了，一挥手：“早都交代过了，明一早送来，我走了。”
大门在吱呀声中关上了。
程瞎子摘下墨镜，望着陈兆龙道：“他不是冲妞妞。”
“我知道。”陈兆龙淡淡的道。
程瞎子道：“他去送信？”
“对。”扭过头，陈兆龙望着程瞎子道：“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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