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着白色的光,刺目,却不能带来任何的温暖。
台子下面围坐的人小声的交头接耳,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场面是他们在事先完全没能想到的。
大金牙也没想到,他想过或许会有不起眼的毛贼顺手牵羊,也想过渴望成名立腕的山贼马匪找麻烦,却唯独没有想到那已经进了关的东北军。
台子上的张劲松已经划下了道来。
陈兆龙得接着,接不住也得接。
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此刻的陈兆龙退让了,哪怕只有半步,那陈兆龙的独立大队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张劲松选择了推演。
说这是作为一名指挥官必须具备的能力。
对此,大金牙除了在心底暗骂他无耻外,无从辩驳。在他看来,这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张劲松完全是在耍无赖。真要比,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他相信以张劲松的实力,给陈兆龙塞牙缝都不够。
可这推演,还真让他心中有些没底。
倒是程瞎子依旧波澜不惊地坐在他的小桌前,妞妞则在一旁磨墨。
“你个老不死的现在还装神仙?你不是掌垛的吗,赶紧想招啊。”气不打一处来的大金牙一屁股坐到了程瞎子身边,恨恨地说道。
“慌什么。”程瞎子波澜不惊地说道:“现在胜负不过是五五之数。”
“屁话。”大金牙望着台上的张劲松发狠:“逼急了老子毙了这个小白脸。”
“皇上不急,太监急。”程瞎子不理焦虑的大金牙,对一旁低头磨墨的妞妞说道:“心要静,这磨墨,讲究中正圆润,轻而慢。用水宁少勿多,墨水浓淡适中,蘸笔即润,运笔不涨……”
台上,陈兆龙与张劲松的推演已经开始。
来自各个不同势力的人,一边看着一边小声的交头接耳,每个人都是一副了然在胸的模样,让人看起来莫测高深。
但在场的人之中,真正能够看懂听懂的人并不多。
“不简单那。”来自民团的代表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汉子,看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他望着张劲松一步步摆出的兵力,深有所感地说道:“虽说这只是推演,但这张劲松不愧是东北军中的英才,真才实学,这布防竟然如此周密……”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一时间,风头急转,似乎所有人都开始不看好陈兆龙。
台子后面。
容貌俏丽的金秀异乎寻常的冷静。
个子不高,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刘二胖子站在她身侧,神情越发的谦卑。
金秀美,美得令刘二胖子连仔细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个强势,而又有些霸道的女人。
甚至就连凶残的小彪子和满脑子坏水的大金牙,都不敢对她露出丝毫的不敬。
她今天带了枪。
刘二胖子知道她枪使的好,就算过了这么久,刘二胖子脑海中还是不时浮现出那个如同雌豹般出没荒野的身影,和那异常灵动的枪声。
他知道她枪法如神的秘密。
她的左手枪里是长弹匣,子弹多,近距离的时候连发打出去火力强劲。而她的右手枪,则装的短弹匣,长距离点射,枪枪致命。
这样的细节,他相信就算是眼珠子乱转,满脑子坏水的大金牙也不会注意到。所以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因为金秀和大龙瞧得起他。
他也有枪。
是大龙给的。
尽管握紧了手枪的掌心在这寒意十足的季节浸满了汗,但他仍然决定,无论是谁,只要他试图伤害金秀和大龙,那就是他的敌人。
他可不管你是土匪胡子,还是东北军……
台上,张劲松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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