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方绝收到了英雄凯旋一般的欢迎和接待。温氏企业在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抢着来和他结识,每天饭局不断,那些嗅觉敏锐的人从方绝和温月茹的这次日本之行上闻到了些什么,对待方绝的态度已不是对待仅仅一个身怀绝技的打手那么简单。方绝也没有推脱,只要有人邀请就去,一个星期下来,公司里许多重要的人物和他已经像兄弟一般熟络,那些人中许多都是江湖出生,对方绝单枪匹马逃离空难,能把温大小姐安全从日本带回,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至少他們表现出来的态度是这样的。往往一顿饭下来,他們就都表现出了真挚的兄弟之情,大有和方绝同身共死开创未来的豪情壮志。
方绝对这样的友情自然非常熟悉。如果以后情势有了变化,他的这些朋友将会是第一个来取自己性命的人。
温月茹自从步出上海机场的那一刻,就被温齐飞关了软禁。温月茹显然很害怕他的父亲,不敢说什么就乖乖的进了车,临别时可怜巴巴的看了方绝一眼,却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方绝摇了摇头:看来要管教好这个女孩,一般的手段真是无用的。
而且,方绝还发现了一件事,就是温齐飞对自己也不同了。原先这个精明强干的老人也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有才干的下属而已。但经过了这次的事件,方绝直觉的感到温齐飞看自己的眼光里,竟然也多了一份亲切的含义。这只是他的直觉,但方绝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现在,方绝就坐在温齐飞的办公室里,喝着新泡好的西湖龙井茶,听着悠扬的中国民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温齐飞并没有多问他在日本是如何逃过飞机空难,又是如何把温月茹带回中国的。两个人只是随便的聊着中国的古典音乐,方绝发现,温齐飞在这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人們只知道这首民族音乐合奏曲,却不知道,它是改编于一首传统的琵琶文曲——。”温齐飞不无遗憾的说道。方绝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他其实连是什么也不知道。
音箱里传来了一首又一首琵琶独奏曲,方绝不仅又想起了广州的那间小别墅里,墙上的琵琶。二十年前,温齐飞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方小倩为他演奏呢?如今曲是人非,但温老板的心中,恐怕始终还是不能忘记这玲珑珠玉般的琴声吧。
主宰莫言和温齐飞间,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牵连和恩怨。方绝人坐在办公室里,心却早已不知在何处。直到温齐飞的话语再次响起,他才勉强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来。
“这次派去接应小茹的,还有两个密宗的人。”温齐飞的眼光突然变的深沉,紧紧注视着方绝:“但他們没有回来,失踪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绝当然知道,他們都被苏明在暗中下手干掉了。但他仍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温齐飞又问:“这次保护小茹回中国,和日本黑龙会的人发生冲突没有?”
方绝笑了笑:“只是一点小麻烦,不值一提。”
温齐飞也是一笑:“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两个人继续喝茶,一时没人说话。
“密宗有个叫苏明的人,你认不认识?”沉默了一会,温齐飞突然问道。
方绝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在片刻间已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他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而已,并不认识。”
“那你应该知道,他是下任密宗的继承候选人之一,是温青青最大的竞争者吧?”
“略有所闻。”
“你觉得他有希望继承密宗?”
“说不准。”
“如果我要对付密宗,你怎么看?”
方绝沉吟了一下,回答:“没有看法。什么时候动手?”
温齐飞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还是很小心,放心,以后大家说不定是一家人,有话尽管可以直说。”说到“一家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温齐飞看了方绝一眼,眼中大有深意。
方绝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应有的尴尬。他欠了欠身:“难得温老板那么看得起我,我也不敢藏私。密宗对于我們来说,就好比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大有帮助,反之则会割伤自己。”
温齐飞很感兴趣的看这方绝:“此话怎讲?”
方绝喝了口茶,谨慎的说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温齐飞的回答很简单:“这里只有和你,说吧。”
“这次我在日本护送温月茹小姐回国时,曾经遭到了几个身份不明人物的袭击,从他們的身手看,似乎并不是日本黑龙会的人,用的更像是中国传统的功夫。刚才温老板提到密宗派往日本的援手下落不明,我怀疑……”
说到这里,方决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道:“由于温青青小姐并不知道我没有死,她派去的人的动机,不能不让我怀疑。并且,就算她不能继承密宗,苏明取得了那个位置,对我們也并没什么好处。”
温齐飞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在那张巨大的老板桌后来回走了两遍,又坐回去,紧盯这方绝,眼中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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