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你们是谁派来的?是第三狱的宋殿主?还是得到灭烛鬼王力量的人?你们要做什么?”>
众修士一愣,然后随之附和。>
“不错,灭烛鬼王死了,地府正混乱,这时成群结队进来的人都很可疑。”>
“他们尤为可疑。”>
“呵,气息不过元婴,大多数只有金丹,居然敢往第三狱底层闯。”>
“他们背后必定有人!”>
桑多暗叫不好。>
经历了沙州邪修的祸乱,第三狱底层这些没走的修士,似乎看谁都有问题。>
镜姑似乎想要说话,可是看到巫锦城满身的情劫气息,又迟疑起来。>
“看你们这样言辞凿凿,不禁令我好奇,这第三狱底层究竟有什么?”桑多抢话。>
“哼,你们想尽办法来了这里,会不知道?”>
桑多摊开手,凉凉地说:“如果说,吾等是为了寻找对付鬼王、对付地府的助力呢。”>
“哈哈哈!”>
老修士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仰天大笑。>
“你们这套说辞,之前邪修已经用过了,他们炼了许多魂魄作为自身屏障,抵御第三狱无处不在的利刃与幻术,又试图说动吾等,可惜老夫早就看穿了他们的伎俩。不过是一群想要踏着吾等尸骨,图谋地府力量的无知小辈。>
“虽然他们冲破了结界,逃到了第四狱,但是他们不会一路顺利,还有数不清的麻烦等着他们。>
“谁都不可能逃出地府。”>
老修士摇头晃脑,神情鄙夷。>
桑多气笑了,他挖挖耳朵,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一群对天庭地府不满,还很有“骨气”的修士说出来的。>
首领的评价没错,可不就是胆怯与无能吗?>
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敢尝试折断利刃,习惯这种痛苦,而是跟刑罚共存,以求维持清醒在地府熬日子。>
这就罢了,可能不是人人都有天赋扛得住这种刑罚,像他们巫傩的怨魂,能在血池“活”到现在也是少数。>
可是他们巫傩绝对不会说出夸赞敌人厉害,灭自己志气的话。>
什么叫做绝对逃不出地府?>
还有,从首领帮助他们窥破幻术开始,这些修士就傲慢地评价他们是年轻未经事。>
当他们不惧利刃的时候,又认定他们作弊,肯定有别的力量。>
而他们连令牌都没带,这东西靠近第三狱底层就失效了。>
巫锦城厌倦地垂眼,他开始想念岳棠。>
想念那个想法跟自己合拍,不畏地府,也不在乎利益得失的知己。>
想念那个遗忘了一切,没有力量,依然眼神明亮不曾退缩的人。>
岳棠从心底可以接受自己是凡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更不会觉得,凡是做到了自己做不到事的人都有问题。>
——终归,其他人都不是岳棠。>
这些在第三狱底层熬过了无数年,怎么想都是最痛恨地府的修士,也最应该赞同推翻地府这个想法的人,竟然充满了沉沉的暮气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不,他早就应该想到。>
地府用一样罪名惩戒百样的人。>
修士也是人,他们又怎么会例外。>
不是每个坚持本心,不从地府的人都是天然的盟友,谁知道他们的本心是什么?>
万一他们的本心是不想坠入凡尘轮回,想要一直做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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